丝绸并未在大盛任何一家毓成斋售卖!”
“瞧瞧!”赵四幸灾乐祸,像是逮住对方的把柄,嚷道“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儿?这种糊弄人的托词也能说出口!”
老先生颇为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温声道“这批丝绸是我毓成斋专供皇室余下的尾货。”
皇室尾货?
周千寻与周昭明听后都面面相觑,更不要说店内的客人。
先不论老先生身份真假,只是听到“皇室”二字,也都在惊诧万分后,不由自主将刚刚丢下的丝绸又抱回怀中。
君若楠瞪了一眼赵四,不满道“他所说可是真的?”
周千寻心中暗笑,赵四这副德行,在漳州毓成斋最多是个资历老的伙计,与皇室相关的事情他有资格知道吗?
“当······当然不是真的!”赵四还在硬撑,梗着脖向老先生嚷嚷,“一派胡言!别以为他们姓周,就能和‘毓成斋’扯上关系,皇室丝绸能轮到他们?”
正宗毓成斋店铺都见不到的上等货,能在名不见经传的店中售卖,也着实不能让人信服。
店中贵妇千金们,抱着丝绸的手,看似又有所动摇。
“老太爷!”
一个焦急的身影穿过人群,挤到老先生身旁儿,如释重负大出一口气,“您怎么跑这来了,可让我好找!”
周千寻定睛一瞧,这不就是毓成斋掌柜周海宽?
他刚才称老先生什么?
老太爷!
莫非他便是······毓成斋老板,京城周家的当家人,周西平?
“海宽,你来得正是时候!瞧瞧这匹丝绸,是咱们家的货吗?”周西平拽过周海宽,指着君若楠手中的丝绸,认真问道。
周海宽瞟一眼丝绸,笑道“老太爷,您认不出了?这批货是年初宫里剩下的,前段时间您不是让我送到二奶奶家里吗?”
他话音刚落,周围人哗然一片。
这丝绸货真价实,确实出自毓成斋!
“昭明老爷,五姑娘,这是怎么了?”周海宽一脸迷茫。
“没啥大事。”周千寻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朝赵四扬扬下巴,“海宽哥哥,你店中伙计看走了眼,硬说这不是你们毓成斋的货!”
周海宽顺着她目光,瞧见缩头缩脑的赵四,厉声道“赵四!半年前,你因盗取店中货品,已被我辞退。怎么还敢冒充毓成斋伙计?”
“你不是毓成斋伙计?”君若楠恼羞成怒,杀了赵四的心都有。
自与单兰旖交谈后,君若楠一直想找机会教训周千寻。她母亲娘家人有一门去亲戚,在漳州城中开了家武馆,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
君若楠托亲戚找人死盯周家人,本想查一查他们有没有打着萧元一旗号,做贪赃枉法之事。
没多久,这个叫赵四的人就不请自来,举报周家在郑县时就售卖毓成斋丝绸的仿品,说得一板一眼,君若楠自然信以为真。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诓骗!
赵四被她瞪得心里发毛,顾不上解释,转身就想溜走。
君若楠眼疾手快揪住赵四后衣襟,像抓小鸡仔似的把他牢牢制住,厉声道“本夫人你也敢骗?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夫人饶命!饶命啊!”赵四早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半蹲着双手合十,向君若楠求饶,“是有人给了银子,让我说周家绸缎铺子的毓成斋丝绸是仿品!”
“那人是谁?”周千寻立刻追问。
赵四扁着嘴,道“约见之处,烛火昏暗。来人是个女子,又将自己裹得严实,未曾见到样貌。听口音,像是漳州本地人。”
女子?
漳州本地人?
周千寻与周昭明心里咯噔一下,相互对视一眼,二人神情瞬间凝重。
“冒充加诬陷,还诓骗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