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阿秀两人脸色为难,
阿秀上前道,
“少爷,不如我请个假,我先送爷爷回家去。”
“不用。”
谢临抬手打断,猛然拎起虚尘前襟,
“老神棍,我知道你听得清,你在这浑浑噩噩的光问为什么有什么用?谁也不是她谁也不能回答!”
虚尘闻言咧嘴一笑,笑容越放越大,比哭还难看,
“找她?我怎么找她?她有了大好姻缘,她是当朝宠妃!受天子独宠!我找她?我好不容易才知道她仍然活着,难道要我再害她死一次吗?!”
戴绿帽子这种事是忌讳中的忌讳,寻常男子尚且如此,何况是堂堂一朝天子?
就算他去寻她并不是想再续前缘,可旧情人这个身份?
她的地位人尽皆知,她是当朝宠妃,十余年间受天子独宠,后宫佳丽仅此一人,百官均对其抱有微词。
帝王盛宠便是爱重,越是爱重就越是在意。
既然帝王在意,他去寻她,岂不是把她置于火上烤?
“宠妃?张淑妃?!”
既然出现了这个词,他旧情人是谁也就太明显了,当朝别说宠妃了,阖宫上下妃嫔也就那么一个啊!这也太好猜了。
不过如果是张淑妃那还真是难搞,谁不知道和帝就那么一个妃子,这爱不爱的还用说?
这还真是难办
虚尘轻笑了一声,
“张淑妃是啊,她是张淑妃了。”
他的倩儿再也不是他的倩儿,她是张淑妃,帝王的张淑妃。
往事涌上心头,积蓄的泪水终于从眼角滚落,整个人颓然到了极点。
这没出息的样!谢临看在眼里牙齿咬得紧紧,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既然想知道你就去找她问个明白!她是宠妃又如何?就是要散了,也要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这话说得轻巧,办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虚尘眼神亮了一瞬,又缓缓归于暗淡,
“后生,你还年轻,你不明白,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定然不舍得叫她因你落入风险,我想问,做梦都想问,但我却不能害她,与原因相比,我更想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谢临听的心口一梗,
“我说你这老神棍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变通呢?”
虚尘呵了一口气并未作答,其中意味不用说也很明显。
这本来就是不论如何变通也不能达到的事。
“你还真是死心眼,真的。”
谢临顿了顿,摸了摸下巴又道,
“不能明着来还不能暗着来?不能当面问还不能传话了?”
其实吧,相比传话这种事他还是更倾向于当面问,不过既然不能当面问,那就总比没有消息来得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