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锁链黄粱瞳孔瞬间睁大,他感受到了锁链阴冷的刺骨。
来不及反应,锁链抽打而来如鞭子一般,猛烈敲击他的灵魂。
一种深入脊髓的痛疼传遍身黄粱与每一个被天书锁链抽打的奴仆一样,双手环抱双腿,身子蜷缩,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
“以后打架,碰到桂林山和大夏的人,如若是觉得是自己打不过的,要优先打。面对这两边的人,就不用在乎什么道义,机会合适,即便是群殴、暗算,也要打。”
“每个武者毕生的荣耀,便是迎难而战,明知不敌,仍敢亮剑,只要打多了,总能打赢的”
“身为徒弟,你不可以违背师傅的话。”
脑海之中不断传来一道声音,或者说那不是声音,那只是从意识之中迸发而出这是天书,天书不会说话,或者说,天书说的话,就是意识。
巨大的痛苦让黄粱不能自已他下意识往上翻着白眼,盯着莫小河。
他告诉自己,只要杀了莫小河,杀了莫小河,就能证明师傅的话是对的他就一定能在这种痛苦中解脱。
黄粱猛地立起,纵使浑身颤抖,他盯着莫小河的眼睛依然如黑夜中的狼,冷漠、肃杀、坚定。
他在脑海中不断告诉自己。
杀了莫小河。
杀了他。
时非拔出了插在莫小河胸口的剑,鲜血随着剑尖如泉水般喷出。
如一个战胜了敌人的潇洒剑客,他抡了一圈手中之剑,背在身后,认真看着莫小河的眼睛,“佩服。如果你我单对单,决生死以分胜负,死的人一定会是我在我见过所有同年人中,你是第一个。”
“可惜你就要死了。”
时非抬头,望着天空,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我知道,你一定死得不服,一定在骂我卑鄙下流可是有什么用呢?”
“历史,从来都是被胜利者书写的多年之后,世人只会知道,是我时非杀了你,而不会有人在乎,我以什么手段杀了你。江湖道义?铁血侠骨?真是可笑幼稚的说辞。”
时非忽然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而开阔,但依然让人觉得阴冷,“仓生整日花天酒地,只会捣鼓天书为虚妄的可笑言论。你一群师兄师姐胸无大志。夏真人垂垂老矣,不思进取。胖子张则内强中干,丝毫不中用。”
“所以,我很高兴能杀死你杀死桂林山及大夏,未来最强大的依仗。”
时非面无表情,双手拽稳剑柄,猛地往莫小河肚子一推,然而不能再前进半分。
他脸上却如死一般,没有任何表情,面对一个以肉体便可硬撼神器的怪物,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如一个没有情绪的战争机器,时非缓缓拔出剑,往莫小河额头,再插一剑,然而不过破了表皮,额骨纹丝不动。他拔出剑,往莫小河腿上、臂上、咽喉、鼻孔、嘴巴不断尝试。
不知道扎了多少刀,时非忽然停了下来。
他揉了揉下巴,收起剑,尔后高高跃起。
剑刺不入,那便用石头砸。
骨头能挡住利器,但他不相信莫小河脑壳能挡住钝器的猛烈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