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
看来不只男人会色迷心窍,女人见了美色也会猪油蒙心。
她脸色发白,连连磕头“这丫头新来的,不懂规矩,出言无状惊扰了王爷,是紫秀管教无方,请王爷一并降罚。”
平王平静地看了一眼汪小溪,没说话。
汪小溪上前一步,埋怨余鱼道“都几岁了,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先回家去。”
余鱼犯了倔“我等大哥一起。”
平王上下打量了她半晌,笑道“小丫头天真可爱,无妨,既是阁里的人,便一起过来吧。”
余鱼一听,赶紧爬起身走过去站在汪小溪身边。
汪小溪低声道“你可真能添乱。”
余鱼憋气“不识好人心!”
汪小溪眯眼瞅了她半晌,“你到底担心什么,爷像是那种挨了欺负也不吭声的人?”
……
顺小径走了片刻便到了客房,门口早有两个俊俏的小厮在迎接,一见平王都竞相上前来服侍。
平王不耐烦地一挥袖子,两个小厮不甘心地对视一眼,神色黯然地退了下去,临走还狠狠瞪了汪小溪一通。
汪小溪得意地一扬下巴,惹得那两人敢怒不敢言,平王眼尾一扫正好瞧见了,竟然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这孩子一颦一笑都十分生动,一本正经的模样配上这狡黠的小动作,更惹人心喜——那人也是这样,明明是个大家闺秀乖乖女,骨子里却写满离经叛道。
顺州知府见平王微笑,暗道这回极乐阁可找对了人了,除了那人,总算又有一个入了王爷的眼。
招待王爷的房间宽敞奢华,进了屋珠光宝气眼花缭乱来不及打量,先看见正中一个硕大的浴桶。
不知里头加了什么香薰,弄得整个房间都沾染了这味道,走近了一看水面上还飘着一层粉白色的花瓣儿。
平王似乎很满意。
这也太……余鱼撇撇嘴,寻常姑娘家洗澡都没这么夸张,平王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细致?
顺州知府嘿嘿一笑,关门前不忘讨好“王爷,您早些歇息罢,有事尽管吩咐,门口有人,要是伺候不周您就叫我,我亲自来,甭管什么时辰。”
平王微微颔首,顺州知府安心地走了。
屋里就剩下三个人。
余鱼没伺候过贵人,不知道现在是该跟平王扯会儿家常,还是该劝他赶紧歇息。
正寻思着,平王把双臂一张,示意更衣。余鱼反应快,两步走上前去要搭手,却见平王眉头皱了皱,“你去把床铺了,这边不用你伺候。”
“……是。”
余鱼憋气回身去铺床,把那鸳鸯戏水的床单被褥抖得啪啪响,仍能听到平王柔声细语地询问汪小溪多大啦,家里还有什么人云云。
汪小溪恭恭敬敬地答了,只不过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面不改色地胡诌是汪小溪最拿手的本事,当他说出那句“如不限制年龄,爹爹也想要入阁”时,她险些笑出声来。
正憋笑,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撩水声,她心里一惊——不是吧,这就洗上了?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呐!
男人洗澡,她脸皮再厚也不能偷看,只好把个被褥翻来覆去地抖落铺了几个来回,一边奇怪这两人怎么都不说话了。
正纳闷,忽然听到一声轻笑,随后背后被几滴水溅湿了。
“小鱼儿,怎么不敢回头,怕看了爷的身子爷让你负责啊?”
汪小溪在洗澡?
可屋里就一个浴桶,难道是在和平王共浴?余鱼倒吸一口冷气,不敢想象那画面。
不对——若平王还在,汪小溪怎么敢这么大大咧咧地说话?余鱼急忙回过头,只见平王穿着中衣在地上躺着呢,看样子晕过去有些时候了。
再看浴桶里,汪小溪露着个肩膀子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