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被这一群阁老尚书的态度搞懵了,正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只有我。不过,这也引起了徐晋的高度警惕,潜意识告诉他,这次大朝会上很可能会发生针对他的群体事件,嗯,也有可能是群殴事件,毕竟连“泥塑首辅”贾咏都如此义愤填膺,直接甩脸子,由此可见一斑。
上朝的钟声敲响了,午门两边的阙门打开,文武两班大臣按照身份高低分别鱼贯而入,徐晋走的是右阙门,众武勋不知真心还是假意,把他推到了队伍之首。如此一来,徐晋倒是更能真切地感受到对面文官队列投来的冷眼了,看来这次朝会上的“群殴事件”是在所难免了,不过徐晋什么风浪没见过,既来之则安之,淡定自若地领队过了金水桥,来到奉天门前的丹墀下站定。
早上七时三十分,嘉靖帝准时出现在奉天门前升座,接受百官朝拜,大朝会正式开始,不过让徐晋意外的是,他所预料的“群殴事件”并没有发生。
朝会上,嘉靖先是宣布了册封德妃所生之女为常宁公主,接着聆听了徐晋的述职报告,口头上高度赞扬了一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徐晋向嘉靖交还了尚方宝剑,以及平虏大将军印信,大朝会便结束了,百官退散,各回各的官署打卡上班,整个朝会过程也就半个时辰不到。
大朝会后,嘉靖也没让徐晋留下,于是靖大国公只好一脸懵逼地离开皇城打道回府,身为国公爷的他没有实职,没有办公的官署,自然也不用上班了。
且说徐晋从右安门出了皇城,徐府的马车已经在那等候了,见到老爷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还两手空空,家丁徐寿也是一脸的愕然,下意识地问道:“老爷,早朝结束了吗?”
徐晋点了点头,径直上了马车,吩咐道:“回府!”
徐寿挠了挠后脑勺,怪哉,老爷这次北伐立下如此大功,皇上就一点赏赐也没有吗?不应该啊!
赵大头等亲兵也是一脸的懵逼,当初在敦煌时,皇上下旨封赏了大帅麾下的所有将士,唯独大帅他没有,原以为是要等大帅回京了再行论功行赏呢,结果今日的大朝会,皇上还是没有给大帅赏功,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这回真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大家一起排坐,人手一个懵逼果。
一头雾水的靖国公爷,带着同样一头雾水的亲兵和家丁们回到了小时坊徐府前。刚下了车,徐晋便发现对面的永福观前相当热闹,停了十几辆马车,人员进进出出,肩扛手提,忙得不可开交。
徐晋不由奇道:“对面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在搬家吧,马车上都是些家具!”赵大头抻长脖子张望道。
徐晋心中一动,难道永福公主今日就要搬进去修行了?好歹是皇家公主,虽然削了封号,但也不应该如此不讲究啊,好歹挑个黄道吉日什么的。
“徐寿,你过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徐晋吩咐道。
“好哩!”
徐寿麻利地跑了过对面,很快便找到了一名现场负责指挥调度的青年太监,两人聊了几句,这位青年太监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谄笑着道:“小的给靖国公爷见礼。”
这名青年太监约莫二十五六岁许,生得倒是眉青目秀,不过门牙缺了一只,张嘴笑时影响了观瞻。
徐晋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牙齿咋回事?”
青年太监哈着腰道:“小的叫潘胜,靖国公爷叫小的小胜子就行了,呵呵,前几年冬天下雪,小的不小心摔了一跤,这门齿就磕没了。”
徐晋笑了笑,指着对面马车上驮着大小家具,问道:“小胜子,永福公主殿下是要入住修行了吗?”
小胜子眼底闪过一丝古怪之色,谄笑着道:“宅子……呵呵,道观已经竣工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