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该起床上朝了。”谢小婉轻摇了摇躺在身边的徐晋,柔声唤道。
此时天色还没亮,不过外间已经点燃了蜡烛,美婢月儿正在张罗洗漱的物品,初春初夏则在准备早点,轻盈而忙碌的脚步声隐约传进来。
估计是昨晚“输出”过度了,靖国公爷严重透支,此时依旧沉睡不醒,还打着不轻不重的呼噜。
“相公,该起床上朝啦!”谢小婉又摇了摇了男人,声音也加大了几个分贝。
靖大国公爷总算有了反应,翻了个身,一伸手便搂住了谢小婉的纤腰,梦呓般道:“上班?上什么班……再睡一会。”说着大手便熟练地攀援而上。
谢小婉轻啐了一口,拨开相公的手嗔道:“相公别闹了,该起床上朝啦。”
“上朝?”徐晋一个激凌,连忙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急问:“娘子,什么时辰了?”
“刚打过五更了!”谢小婉答道。
徐晋松了口气,啪的一下跌回床上,嘴里嘀咕道:“才凌晨三点,那再睡一会,这么早上朝,太过份了,也不知是哪个老混蛋定的规矩,太没人性了。”说完把被子拉起蒙过头。
谢小婉既好气又好笑,将脑后如瀑的秀发飞快地盘起,然后掀开被子自己下了床,披上外衣遮住越发丰.盈.诱.人的娇躯,摸着火折子点燃蜡烛,房间瞬时便亮堂起来。
“相公快别睡了,再睡就迟到啦,乖,快起床!”谢小婉掀开徐晋身上的被子,连哄带推,这才把相公给叫了起床。
这时月儿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笑嘻嘻地揶揄道:“老爷刚才骂谁老混蛋来着?”
徐晋装傻道:“娘子,相公刚才骂人了吗?相公温文尔雅,学富五车,怎么可能骂别人老混蛋这般粗俗?”
谢小婉瞬时被相公煞有介事的表情逗乐了,月儿俏皮地翻了个白眼儿,搁下洗脸盆哼道:“老爷敢说不敢认,算什么好汉。”
徐晋笑道:“也不知昨晚谁在本好汉身下求饶来着。”
此言一出,谢小婉和美婢同时轻啐了一口,两张俏脸酡红如醉。谢小婉羞恼地剐了相公一眼,都怪自己昨晚一时心软,竟然答应了相公那个近乎荒唐的要求,上演一出“双英战吕布”的戏码。
“老爷夫人,早点准备好!”初春掀帘走了进来,俏脸同样红扑扑的,目光游离,显然昨晚听到了内间的动静。
徐晋下意识地揉了揉隐隐发酸的后腰,看来真不能喝太多啊,酒是色之媒,这人一喝多了就会做出些荒唐事来,罪过罪过,下不为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修身惜福!修身惜福啊!
靖大国公忏悔完,便又心安理得地在娇妻美婢的服侍下梳洗穿带好,吃完早餐后便出门上朝去了,而赵大头等亲兵早就备好马车在门外等候了。
徐晋上了马车,负责赶车的家丁徐寿一扬马鞭,马车便咕噜咕噜地向着长安街的方向驶去。
今日是十月初五,本不是大朝的日子,不过嘉靖却召开了大朝会,接受所有京官的朝拜,一来宣布册封小公主,二来嘛,估计也有给徐晋“接风”的意思,因为在朝会上,徐晋要向嘉靖述职,并交还尚方宝剑和平虏大将军印信。
且说徐晋赶到午门外时,那里已经人山人海了,满眼都是“衣冠禽兽”,估计有数千人之多,已经按照官职身份高低列好队了,迫不及待地等候朝钟敲响。
以徐晋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自然一出现便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在场不管官职大小,都纷纷围上来行礼问好混脸熟。
徐晋好不容易才挤了过去,来到端门左侧的朝房前。
所谓朝房,即是专门供给上朝大臣休息待漏的地方,不过只有皇帝身边的近臣才有这种优待,绝大部份京官只能在午门外的广场站着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