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那些大户人家,可比不上老爷,一直都苛待佃户们。这么交出去了,这些年的感情,就这么没了。”
一亭道“父亲在时,这些人也吃了他太多的好处了,才养出这么个白眼狼。那些人贫苦虽有,更多的是吃上父亲这碗白米饭。就让他们吃些苦头,才知道我父亲对他们有多好。王婶,你将庄子挂出去,若是有个好价钱,就定下卖了。我也要为弟弟求医了,过些日子就不在家中了。这院子这么大,住着却冷清了些,王婶只需要帮我照看一下。”
王婶吃了一惊,道“小姐,这可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儿?”
一亭道“心安处是吾家。书恒这样,我于心不忍,若是不为他医治,岂不是让父亲母亲泉下不宁。况且书恒一身的本事,缘不该被这样拖累。”
王婶道“外面不比家中,辛苦着呢!王婶看你吃了不少的苦头,还没安稳下来就又要走了。我,我实在是舍不得。”
一亭没有说话,看着林书恒充耳不闻,将瓦罐中的小物品一件一件地拾掇出来,摆在桌上。一件一件,若不是一亭的,就是父亲母亲给他买的,都是些普通的,平平无奇的物品。他这般珍藏,真金白银的宝贝也不必这样珍藏。还说他又宝贝,若是要给管事的还钱,怕是一分一毫也不值。
接下来几天,王婶进进出出,张罗着院子卖出去的事。管事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多次到林府拜访,都被王婶关在门外。他也是没辙了,只好为自己的下家铺路,既然林家不愿意再经营庄子,至少要给自己的下家找好了。也给王婶介绍些业务,终于找到了一家看上去合适的。王婶拿给林一亭看,一亭没有意见,就将合同签下了。不过月余,就将剩下的手续办好,过了官府,拿了银钱,就彻底的和庄子断了关系。
王婶的儿子王三本来在庄子里帮忙,王婶也未将他召回,也就这么将就过着。
林一亭这几日未曾露面,一直在屋子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