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露华这种水平的头牌舞姬,在月谣轩可以说是独一份,所以鸨母在派人请来紫菀,如泠之后,亲自去露华那边说和。
桑久璘其实并没有太在意,在见过礼后,没等人也没闲聊,直接就命二人奏乐唱曲,自己则喝茶听歌。
新春已近,桑久璘让两人唱些欢喜的,保持一个好心情,可这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半刻,便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捣乱。
一曲将终时,月霄阁门外突然传来“呯”地一声,门被人踹开了,在打断了紫菀如泠的歌乐之后,下一瞬,门前的纱屏被人推倒在地。
闯进来的人面容普通,身形略胖,个子不高,一身衣服却穿得贵气,一袭绿底织金的丝袍,大概因为之前行为不检,有些松松垮垮,歪歪斜斜的,还带着浑身酒气,让人不悦。
这人推倒纱屏时,踉跄了一下,缓了缓,才站直了身子,冲着桑久璘指指点点道:“你,你就是那个……”
“久公子,失礼失礼,高少爷喝醉了,才误闯进来,奴这就将人请走,还请久公子恕罪!”那人才刚开口,鸨母便冲了进来,连忙越过那个高少爷,向桑久璘赔罪,匆匆一礼后,便拉住高少爷,试图往屋外推。
“放肆!”高少爷立刻推开鸨母,又踉跄一下,怒斥鸨母,“谁,谁许你拉扯爷的?”
鸨母被高少爷推开,撞在门棱上,“哎呦”一声,想要爬起来拦人,又犹豫了一下,往门外缩了缩,躲了躲,哪个她都惹不起,生怕自己再遭殃。
而那高少爷,见鸨母退了,便又趾高气昂,大步走向屋内,又冲着桑久璘指指点点:“爷不管,不管你是八,八公子,还是九,九公子,露华,华都是爷的,你,你敢,敢和爷抢女人,爷,爷就让你尝尝州府大,大牢的滋味!”
“州府大牢?”桑久璘回想了一下,似乎有听过,今年荆琼所在的琼州道换了任巡抚,所以面前这个纨绔,和新任巡抚有关?
“没错!你,你小子……”高少爷的话又起了头,突然有两道身影闪入房间,一道直接制服准备继续出言不逊的高少爷,另一道则半跪于桑久璘身前请罪道:“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
制服高少爷的是秦烟,跪地请罪的是弓。没错,护卫桑久璘的弓与秦烟二人终于反应过来,履行职责了。
两人来得迟吗?
几句话的功夫,看似很快,但实际上,那么多话说下来,怎么都有几分种,而两人就在隔壁房间。
若此时并非是寻衅滋事,而是刺杀呢?只能说,多年无事,让弓有些懈怠了,至于秦烟,可能还没进入状况。
高少爷只是名粗习武艺的纨绔,几手瞬间被秦烟堵上嘴,按倒在地,然后秦烟压着高少爷同样请罪道:“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
“这是谁?”桑久璘无意多追究,指了指别按在地上,剧烈挣扎的高少爷问。
弓打量了高少爷一眼,才答:“禀公子,此人应是琼州道新任巡抚高觉的次子,高铁诚。”
“果然与巡抚有关啊。”桑久璘低语一句,看着高铁诚,“可他哪来这么大胆子?”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都搞不清楚吗?以桑久璘的身份,对标的可是凉氏的皇子,一个小小的官宦之子,怎么敢来招惹?
“公子,可要审审?”弓为了弥补过错,提议道。
“好歹是新来的巡抚,留几分颜面吧。”桑久璘考虑后说道,“你们去查查他今日与谁同来,说了些什么,明天汇报给我,至于人,送回去,告诉他爹,我不希望再见到他。”
“是,公子。”弓与秦烟立即应声,随后秦烟将高铁诚拖了出去,弓却犹豫了一下,跪了回来,“公子,属下失职,还请责罚。”
桑久璘是打算让他们查清情况,将功赎罪,敲打一下,再略过处罚的这个事情,但既然弓主动提出受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