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子已经虚透了,四春娘娘不是仅仅与皇上饮酒作乐吗?怎的还会行有房事?”我问。
“来人呐,把彤史拿进来。”兰贵妃道。
“这几个贱人,简直是该死。”兰贵妃粗略的看了一下彤史。“皇上怎会?”她问着太医。
“据微臣所查,皇上所服食的金丹,有大量的春药和提神的药物,加上鹿血的作用,这才会乱了方寸。不过这些药物只能短暂的提高活力,却把身子彻彻底底地掏空了。”
“为何不早做禀报!”我问。
“咳,咳。”奕詝艰难地吸了口气,“都,都退下吧。”
我看了看奕詝,又看了看太医们,朝着他们摆了摆手,他们便退了出去。
“皇后,兰贵妃,来。”奕詝虚弱的说。
我与兰贵妃走到了奕詝身旁,我坐在了床边,兰贵妃跪在了脚下。
“兰贵妃,去把朕脚边的两个锦盒拿过来。”
兰贵妃站起身,摸索着龙床的脚边,找到了两个小锦盒,一个是正黄色绣金龙的花纹布料,另一个是正红色绣凤穿牡丹的缎子。
“打开。”奕詝看着我。
我接过两个锦盒,打开一看,原来是两枚寿山石做的印章。我拿出来看着印章所刻的字样,黄色的为“同道堂”,红色的为“御赏。”
“这枚‘同道堂’是给载淳的,兰贵妃先行替他保管。‘御赏’是皇后的。朕已经下了诏书,委任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八位大臣为赞襄政务王大臣,辅助载淳继承大统。国家大事,需你二人的两枚印章合盖于圣旨之上,方可生效。”奕詝说着,伸出手来,我和兰贵妃握着他的手,他将我二人的手放在了一起,“若有朝一日,朕不在了,没法再保护你们了,你们二人一定要同心同德,替朕守好这大清的江山。”
“皇上。”兰贵妃抹着眼泪,“您可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您是天之骄子,定能万岁永生。”
奕詝苦笑,“三皇五帝至而今,万岁,万岁,年过百岁的,又有几人,不过是哄骗的拜年话罢了。”
此时,不知是谁得了消息,后宫众人,都从各自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此时的殿外,各宫嫔妃都跪在了院子里,随时等候着奕詝的召见。
“好了,该交代的,朕都交代了。去把莲儿叫来,朕想瞧瞧她。”奕詝看了看兰贵妃,躺在龙床上,气若游丝。
“兰贵妃。”我回头看了一眼她。
“奴才这便去叫丽妃。”
“芬儿。”奕詝强撑着想要往床头的格子上够着,却怎么也够不到。
“皇上?”我说着,上前握着他的手,“您要取什么?奴才帮您。”
奕詝略显宽慰地笑了笑,“你去把床头那尊青花瓷高脚花瓶拿过来,里面有一道密旨。”
我拨开龙床床头的纱帐,将那花瓶抱了过来,在奕詝的脚边一倒,一卷黄色的圣旨便从花瓶的肚中滑了出来。
“皇上,这?”我将花瓶放回原处,拿起了密旨,坐在了奕詝身边。
“芬儿啊,朕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叫过你了。从你入宫那年算起来,跟了朕也有十一年了吧。”奕詝说着,攥着我的左手。
“朕自命不如圣祖那般丰功伟绩,于你,也没有做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你可曾恨过朕?”
“四爷,您这么说,倒显得咱们夫妻的情分生疏了。”我用右手拍了拍奕詝的手背,“此生能成为您的女人,成为大清的皇后,是芬儿一生的荣耀。您只需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便不要瞎想了。”
奕詝苦笑,“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怕是时日无多了。只可怜了你们孤儿寡母,要替朕,守着这爱新觉罗的江山。世祖皇帝时的摄政王,圣祖皇帝时的四大辅臣,最后都险些独揽朝政,篡夺了江山。所以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