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推送,像极了人的双腿。
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小时候,母亲每每对我喋喋不休的时候,我都偷偷的向芸萱使这个手势,示意她赶紧带母亲离开。那么此刻芸萱到底为何意呢?我忽然明白,门口那个颇为眼熟的小太监,是问题症结的所在,我左思右想,恍惚中似在长春宫见到过他。
“放肆!”我突然拍案而起,“云贵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屡下犯上。来人呐!”
“奴才在。”此时,门外的小华子,小牛子走了进来。
“将云贵人带回钟粹宫,本宫要亲自调教。”
“嗻。”
“你们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我可是皇上的宠妃。”芸萱和小华子他们推搡着,可是又怎能敌过他二人的力道。殿外承乾宫的其他奴才见状,也都不敢知会,毕竟中宫威严尚在,谁也不想为了芸萱当出头鸟。
片刻间,小牛子与小华子已经将芸萱制服,她的双手置于后背,用绳子捆了起来,嘴里塞着一团丝帕。
“云主儿,您还是省省力气吧,若是再冲撞皇后娘娘,慎刑司里的嬷嬷们,可没皇后主子这么好说话了。”春翠说着,拍了拍小牛子的肩膀,小牛子会意,将芸萱扛着带回了钟粹宫。
回到正殿,我仅命春翠在殿内陪侍,小牛子于殿外守着,又命令小华子等人关闭钟粹门,下了口谕,一概宫人非诏不得入内。
“春翠,给芸萱松绑。”我坐在罗汉床上,说。
“娘娘,这?”春翠问。
我点了点头。
“让你受苦了。”我看着芸萱道。
“皇后主子。”此时,刚刚松绑后的芸萱噗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朝我磕了三个头。此刻我明白,她还是当年的那个芸萱。
“春翠,先扶她坐下。”
此时,春翠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讲吧。”我说。
“娘娘,当日您被皇上禁足,虽然对兰嫔和丽妃之事有所怀疑,但是也无能为力。紧接着,敕命夫人落水,这很显然是兰嫔的阴谋。可怎奈何,您出不了这长春仙馆,所以奴便”芸萱说着,眼角已经开始湿润。
“奴才佯装归顺兰嫔,告诉她心中对您早已不满,并且说明自己想承蒙皇恩,但是却一直被您堤防。兰嫔竟也信了,不仅提拔奴才伺候皇上,还时常召见奴才去长春宫。”
“这便是你背弃本宫的理由吗?”我问。
“娘娘,当时的情况,钟粹宫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奴才唯有献身于皇上,取悦皇上,才能在床边枕语,为娘娘说些好话。况且只有假装归顺兰嫔,奴才才能找到她谋害敕命夫人的证据。”
我松了口气,看着她,“其实本宫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宫里传的那般不堪,只不过本宫没有勇气去问你,本宫怕已经失去了一个后宫里的左膀右臂,问过之后,心里的那个武姐姐,也不见了。”
“娘娘,奴才派人去查过阿瑞的母家,发现已于中秋过后开始兴建土木,扩大了院落。又从邻居处得知,有宫里太监模样的人,上门拜访过。”芸萱道。“阿瑞有个哥哥,年过30还未娶亲,与父母住在一起,也都是穷苦的庄稼人,又怎会有这一大笔银子翻盖院落呢。”
“这么看来,敕命夫人落水,与兰嫔脱不了关系。”
“不仅如此,西林教案,亚罗号事件,云南回汉争矿,兰嫔都参与了议政。面对洋人虎视眈眈,兰嫔妄自评论,而云南一事,更是提议皇上派发清兵残杀回民。”芸萱道。
“这个兰嫔,简直是放肆。”我说着,站了起来,“你先起来。”
我将芸萱扶坐起来,坐在她身边,“委屈你了。为了本宫”
“娘娘对奴才有大恩,当日奴才能能为您做的,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既然已经侍了寝,成了皇上真正的妃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