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绣球招亲拿到绣球的男人,此时近了看越发觉得英武,是个极出挑的人。
伏荏染心不在焉地往包厢里间张望着,手指嘟嘟嘟敲击着案面。
等了一会,瞧见月牙和弗谖出来,赶忙迎上去搀扶。
“怎么样?”她急切地问道。
月牙就着侍女端进来的水洗去手上地血污,宽慰地道,“主子别担心,刺得不是很深,没有伤到要害,已经止血了,养养便好。”
“那就好。”
伏荏染松了口气,扶着弗谖在自己旁边坐下。
弗谖失笑,“不用那么紧张,一点小伤而已。”
说着还给伏荏染倒了杯热热的玫瑰花蜜茶,让她压压惊。
“不管怎么样,回宫后就好好躺两天,伤口愈合了才能下床。”
伏荏染霸道地命令,弗谖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点了下头,“好,都听你的。”
钱大小姐坐在对面,不动神色地观察着两人自然而亲昵的动作,心中有了计较。
钱大小姐帮着父亲经营这么大的酒楼,每日都要面对各色各样的人,心思灵动,最是懂得察言观色,伶俐的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方才见他与刺客交手,以一敌十依旧从容不迫,身手十分了得。”
伏荏染与有荣焉地笑道,“他叫弗谖,是我的侍卫。”
然后又介绍了身后站着的月牙和芙颜。
钱大小姐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都客气地一一点头示意。
钱大小姐也把她的义兄……不对,现在是未婚夫介绍给她。
钱大小姐闺名雪衣,未婚夫与她同姓,单名一个随字。
听这名字倒是逍遥自在。
庄主含笑开口问道,“县主是第一次来仙客来吧?”
伏荏染点点头,“自来暮城后初次出宫,就被绣球招亲的热闹吸引来了。”
“仙客来的松鼠鱼不错,县主若有机会定要尝尝。我偶尔闲暇都会到这坐一坐,点一盘松鼠鱼,看楼下客人谈天说地。钱家兄妹为人很是热情。”
虽才见过两次,但伏荏染感觉庄主不是那种多事之人,现在却主动为钱雪衣说话,加上之前两人一同出现救了她和月牙,
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像普通的老板与食客的关系。
莫非……钱雪衣是桃花春庄的人?
或者说,仙客来是桃花春庄的产业。
伏荏染和钱大小姐闲聊了几句,就听得庄主不时咳嗽,手绢掩唇,有时把脸都咳红了,呼吸也不似寻常人畅快。
伏荏染关心地道,“庄主的脸色看着比上次见时憔悴了许多。我的婢女月牙对医术颇有造诣,若您不介意,可否帮您看看?”
庄主微微张嘴喘了几口气,身体疲倦的往身后靠背上靠了靠,轻轻应了一声,“多谢县主关心,那就有劳了。”
月牙跪在庄主身边替他把脉,包厢里的人都沉默着不发一丝声音。
过了好一会,月牙才收回手道,“庄主是肺气挤压造成的咳嗽,婢子给您扎两针,可暂缓不适。但重要的是平日好好保养,再不可劳心伤神。”
庄主闭了闭眼睛,任由月牙在他身上施针,然后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庄里事多,一大滩事情等着拿主意,哪儿能不劳心。宋念还年轻,我还丢不开手。”
少庄主担忧地守在旁边,一张脸紧皱成一团,自责的垂下了头,“是我没用,让您操心受累。”
庄主疼惜地拍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
钱雪衣接话道,“听说桃花春庄又安置了一批刚从云山关逃来的灾民?桃花春庄总在百姓受难时第一个站出来,怪不得如此受人尊敬。”
“钱大小姐慎言。”
听见钱雪衣的话,庄主脸色微沉,立马出声警告。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