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德。
当这个名字出现在白蓉萱耳边时,让她都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白宝珊显得更加震惊,此刻说起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你不用怀疑,的的确确便是父亲的名字。母亲听说后,和你我的反应一样,都是一脸的奇怪。哲少爷却冷笑着说道,对于白元德来说,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是了反而比或者更有价值,若是能趁机踩住长房就更好了。”
为了家族利益,竟然可以下手对付自己的儿子吗?
虎毒尚且不食子……
这究竟还算是人吗?
白蓉萱不知该作何反应,“那蔡二太太怎么说?”
白宝珊轻轻叹了口气,“母亲最先自然是不信的,但哲少爷贴在母亲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母亲便脸色大变。他声音太低,又隔得太远,我当时心慌的不行,半个字也没有听清,只见母亲忽然从床上挣扎坐了起来,嘴里大喊着白元德的名字。哲少爷却一脸得意,转身便出了门。我等他彻底走远后才敢出去,急着将母亲扶了起来。可母亲当时却像是着了魔一般,虽然没什么力气,却一直在大喊大叫,外头的下人听到了声音都跑了进来,我们刚把母亲扶到床上,她便一口气没上来……”
接下来的事白宝珊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蓉萱听了也是心中恻然。
蔡氏那么要强的人,没想到最后却被枕边人算计得失去了儿子,也难怪她会气急攻心了。
芳姑姑和小圆早就傻住了,呆呆站在白蓉萱的身后,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
过了片刻,白蓉萱问道,“这件事你还对谁提起过吗?”
白宝珊摇了摇头,“如此重要的事,我怎么敢胡言乱语,自然是要藏在心里的了。”
那为什么又要对自己提起?
白蓉萱有些不解。
白宝珊无奈地道,“我觉得这位哲少爷的手段有些吓人,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和善无害。之所以告诉你,是为了让早作防范,可别着了她的道。”
白蓉萱才不信白宝珊会这么好心,当初她可是跑到警察厅大门口状告自己,这才迫使她去了香港避难。
白宝珊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苦笑着道,“我也没指望你会相信我,身在二房,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一般。当初构陷于你,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若是不照着做,这会儿还能平头正脸地站在你面前说话吗?只怕连气儿也没有了吧?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无言以对。今天告诉你这件事,也算是稍作弥补吧。”
白蓉萱不禁动容。
白宝珊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一个庶女,自小养在蔡氏的眼皮子底下,能平安长大已是十分不易,只要还端着二房的碗,自然是白元德和蔡氏吩咐什么,她就得做什么了,哪里由得了自己?
何况从前的事情一了,白蓉萱也该把过往一一放下了。….
她看着形容憔悴的白宝珊,低声问道,“你接下来怎么办?”
白宝珊平静地道,“母亲去世,家里的姨娘们争做一团,自有闹的。好在我已经定了亲,婆家那边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家风严谨的过日子人家。等我守孝三年后就会出嫁,到时候白家的事,自然也就与我无关了。”
话是这样说,但谁都知道,出了嫁的女儿在婆家能不能站住脚,还是要看娘家的发展。若是二房最终倒了,她在婆家也不会有什么话语权。何况二房闹出了这么多的丑闻,只怕白宝珊的婆家早就心生不满了,只是碍于白家的威名,没有提出退亲罢了。
白宝珊自然也清楚,笑着道,“这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等我到了那边小心做人,孝敬公婆,照顾丈夫,只要不被挑出毛病来,他们也不会太为难我。”
乱局之下,女子总是最被动吃亏的那一刻。
家族大事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