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突然了。
白蓉萱不禁怀疑起来,赶紧将此事告知给了唐氏。
从前唐氏最恨的人便是二房,可如今尘埃落定,这才发现自己恨错了人。此刻回忆前尘往事,对蔡氏也只剩可怜。
越是嚣张跋扈的人,内心越是脆弱。
唐氏让吴妈抱走了一直缠着她的保康,低声问道,“大小姐回来了吗?”
如今白玲珑只生活在山上,家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回来,俨然是要断绝关系的模样。可蔡氏毕竟是她的母亲,生死大事总该回来看看的。
想到这里,唐氏更加唏嘘,握着白蓉萱的手道,“我和蔡氏一样,都是一儿一女,如今儿子双双早夭,就只剩下个女儿陪在身边。可她和女儿却像是仇人一般,这样想来,我可比她幸运多了。”
白蓉萱也很是感慨,“那日在长房见到她,虽然气色不怎么好,但也没看出大碍来,怎么会突然去世呢?您说……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唐氏一怔,“不会吧?她不是一直在二房吗?长房如今已经没了气焰,怎么也不可能动到她的头上去,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多心吗?
白蓉萱一脸疑虑。
正好吴妈走了回来,唐氏便问道,“保康呢?”
白家乱糟糟的,唐氏不敢有任何怠慢,生怕孙子遭到别人的算计,真是一刻也不敢离开自己的眼睛。
吴妈笑着道,“太太别紧张,正好遇到了少奶奶,保康便只顾着找她去了。”
如今家里人都称商君卓为少奶奶,等同于承认了她的身份。
唐氏这才松了口气,又对白蓉萱道,“咱们三房的两桩官司都了却了,可她儿子的死因还没有查出来,也难怪会一病不起了。”
白蓉萱还是想不通,干脆把周科和吴介都叫了过来,“想办法去打听打听,看看白修哲去见蔡氏都说了什么。”
两人领命而去。
唐氏见状,也不再多说。
可事情毕竟发生在二房,两人打听了一整天,仍旧没有丝毫的线索,只能讪讪地找白蓉萱复命。
白蓉萱理解其中的难处,虽然心中存疑,但也只得到此为止。
二房开始操办蔡氏的丧礼。
闵老夫人还特意将白蓉萱叫了过去,“不管怎么说,蔡氏当家这些年没有空姥爷有苦劳,如今人既没了,从前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这是二房的大事,你这个做晚辈的也该露个脸才行。”
她担心白蓉萱记恨蔡氏,因此落人口实,最后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白蓉萱笑着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第二天便换了一身素白的衣服去了二房。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闵庭柯。
白蓉萱很是意外。
闵庭柯正由白元德和几位有头有脸的老爷说着话,见到白蓉萱的身影,他的目光立刻飘了过来。….
白蓉萱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由芳姑姑和小圆陪着去了灵棚前磕了头,上了炷香。 旁边响起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
“哟,这就是三房的萱小姐吗?真真是好样貌,举手投足都是大家作派,可看不出是在外面长大的。”
“那是自然,人家的骨子里流的可是三房的血脉,你们想想白元裴的容貌,再看看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也不知定了亲没有?”
“呀,你们在人家的丧礼上说这些?”
白蓉萱只当不见。
白玲珑仍旧没有回来,听说去山上报信的二房小厮连她的面也没见到就被撵了出来。白元德气愤不已,干脆放出话去——就当没生这个女儿,以后她生老病死也与白家无关。
白玲珑不为所动。
她这个嫡女不回来,只好由白宝珊带着白宝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