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古怪得很,脑子经常不清楚,如果她说了什么,你可别信她。”
脑子不清楚?!
余谷可听不下去了,他们夫人如此聪慧,居然有人说她脑子不清楚?!
“还有,如果她想问你……”
“咳咳,太子殿下,快随我来吧——”
余谷开口,打断了夙星月没交代完的话。
“殿下,你……”
要看余谷要走了,周稷着急地拍了拍夙星月的手,加快语气开口,“放心吧月儿,我心中有数,你好生休息,一会回府的时候我过来接你。”
“嗯。”
夙星月柔柔地应了一声,周稷才一转背,她眼神立马就变了,怨毒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余谷。
大家都离开了,屋子里恢复了安静。
朝歌也说了,府中人手不够,所以余谷离开的时候,特意把原本留在便殿伺候夙星月的小丫头叫走了,让夙星月一人躺着,想喝口水都没人给她倒。
夙星月躺在床上,一双眼瞪着帐顶,攥着棉被的小手都骨节发白了。
好你个小贱人,为何这般阴魂不散!
本以为让你嫁进这鬼宅里,你便会过得不人不鬼,生不如死!谁想得到这个破败的大将军府居然会冒出这些莫名其妙的势力,居然连太子都得上赶着巴结你!
算你这个小贱人命好,不过就那废物世子,听说病情又加重了,等他死了,看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寡妇,如何在这安阳城的汹涌风云中存活!
这么想着,夙星月心里好受了些,手松开棉被,贴上了自己的小腹,眼神又狠毒起来。
今日让我腹中皇儿受惊之仇,他日定要你加倍奉还!
现在的夙星月,怎么都想不到,她自以为只能艰难求生的人,日后会是那个搅动安阳城风云的人物!
——
——
花厅。
朝歌到的时候,周郎月坐在侧位上,手里端着茶盅,但一口都没喝。
见朝歌进来,周郎月立马放下手中的茶盅,起身行礼,态度恭谦——
“问小叔母安好——”
朝歌浅浅笑着回应,“三皇子客气了,有所怠慢,还请见谅。”
朝歌说着,走到主位坐下。
人才落座,丑儿立马端上来一杯花茶,还有两碟宝月楼的点心。
周郎月坐了快一盏茶的时间,除了一开始有个小厮给他端了一杯清茶来,就没人再搭理他了,这会朝歌过来,他面前才放下了两碟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