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听到,三年前我为了救你,也跳下了江,差点淹死,被下人拉起来后,感染风寒了整整一月才勉强能下床。”
夙星月摇了摇头,一副被冤枉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模样。
“三妹妹年纪小,听信了他人谗言,姐姐不怪你,可你如此指责我可真是心寒啊……”
朝歌冷哼一声,你心寒?你一颗黑心,怎么可能寒?
“大姐姐这话说的,要我把从小你对我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说给大家听听吗?”
朝歌说着,眼睛瞟向周稷,“让我这位姐夫好好听听,他眼中出身高贵,才气逼人,温徳娴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侧妃,是怎么对待庶妹的?”
“你,你不是失忆了吗?”
夙星月有一瞬的慌乱。
“是啊,可谁说失忆了,就再也想不起来了呢,大姐姐?”
朝歌把大姐姐三个字咬得很重,夙星月能感受到,这小贱人反问的语气里,透着威胁,她根本分不清这小贱人是在吓唬自己,还是真的记起从前的事情来了。
夙星月不傻,这种时候,她如果硬要去验证,一旦失败,那代价太大了。
所以夙星月选择了闭嘴,躺在床上,眉头紧锁,一脸失望痛苦的模样,好像朝歌刚才的话,让她伤心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朝歌和小桃清楚,夙星月这是不敢开口了。
朝歌的目光重新回到周稷身上,脸上一副疏离的笑容,“太子殿下,我与大姐姐那可是从小就积累的恩怨,想和解都难,更别说能和好了,所以如今她成为太子妃,而我是世子妃,这就意味着,太子府和大将军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边。”
周稷想开口,强调夙星月不过是侧妃,等以后正妃入府后她就没什么权力了,可想到夙星月在,周稷还是忍住了。
周稷是蠢,但没蠢到这个地步。
就算这位三小姐背后牵扯的势力很诱人,但是就目前来看,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她,所以夙星月这边不能得罪,否则最后说不定竹篮打水一场空,两边落不到。
能把世子妃手上的势力化为己用,那自然最好,但如果不行,至少通过夙星月这边握紧的夙家权势,他不能丢!
“殿下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说得太清楚。如果大将军府注定不能独善其身的话,我选三皇子,那不是无可厚非吗?”
“小叔母这话说的,可真是伤了本殿下的心,都是出阁前的陈年旧事了,小叔母还此般放不下吗?”
“呵呵,放下?”
朝歌笑出声来,“太子殿下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的侧妃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生死大事,如何能放下?”
“可就算小叔母与星月真有什么恩怨,可我唤你一句小叔母,心里是把你当成长辈敬重的,没想到小叔母却如此区别对待我与三弟……”
朝歌看着一脸难过的周稷,笑容讳莫如深。
看来这位太子的话术本领,可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高明得多。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是自己小气了。
不过也没什么,小气还是大度,朝歌根本不在乎,她说这么多,不过是想在周稷心里埋一颗种子,把夙星月在他心中完美的形象敲出一条裂缝,并不是真要和太子府势不两立。
朝歌笑笑,看向站在一旁的余谷,“老余,引路带太子殿下去花厅吧。”
“是,夫人。”
朝歌说完,便离开了屋子,周稷刚准备走,闭眼躺在床上的夙星月就睁开了眼,“殿下——”
周稷坐到床边,握住夙星月的手,柔声道,“月儿,你就先在这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三弟到底是何来意。”
夙星月点点头,微蹙着的眉,愁绪中带着几分娇弱。
“殿下,我这位三妹妹自从回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