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放哪儿好了,就像全裸站在大街上似的。
苏刘义也很慌,颤抖着声音,“这这是要议个啥呀!?”
正迷糊着,大监李旬季带着人从大庆殿后面绕了过来。
三人一见,赶紧迎了上去。
张世杰也不“隐晦”了,“李大官,到底什么情况?”
不想,李旬季没答,反而咧嘴一笑打着招呼,说出来的话也是特别的很。
“后殿的门轴是死的,劳烦几位相公借个过。”
把苏刘义三人又弄懵了,“后殿的门轴?”
宫殿都是前后开门,臣子从前门进殿上朝,官家跑后殿正门朝见,这是谁都知道的。
可是,这关门轴什么事?谁还关心后殿的门轴是不是死的?
结果,往李旬季身后一看,“!!!”活见鬼了真是。
一群太监崽子把福宁宫的龙床搬出来了,正冒汗往过抬呢!
终于明白为啥说门轴是死的了,那后门进不去,只能走前门,还得拆门板。
“不是”苏刘义都快哭了,“啥情况啊?”
这怎么还把龙床搬进来了?
他哪知道,这是杨太后突发奇想,一听赵维说,要在大庆殿过夜,还得想念福宁宫的龙床。
太后心说,那有什么可想的?咱直接把床搬过去不就得了?
却是吓坏了一众人等。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告诉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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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赵维和亲爹回了趟成王府,美美的洗了个澡,吃了顿热饭,又跑到茅房,把五脏庙里的污秽之物清了个干净。
这才带上铺盖,骑上马往皇宫走。
一路上,赵维感觉赵与珞似乎憋着什么心事,也不说话,闷头驭马。
赵维莞尔一笑,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爹啊,咱们父子有话直说呗。”
赵与珞一怔,随之回魂,“没什么,就是就是觉得你刚刚在养心殿上说的话有些欠妥。”
赵维一听,果然是因为这个。
“爹觉得哪里不妥?”
“不知道。”
赵与珞皱着眉头,“为父来回想了一路,吃饭时也在想,你那话听着似乎没有毛病。可就是隐隐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
赵与珞确实一路都在想那些话,什么英雄不英雄的,什么刻在墓志铭上。简单来说,都是肺腑之言。
但是,总让赵与珞觉得怪怪的,却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呼”却是赵维那边长出了一口气,“爹是不是感觉,那些话说的有点过了,没有退路了?”
“嗯!?”赵与珞一惊,对,没错!
之前,他还没有明确的判断,因为这里面的弯弯绕太多了,也太远了,一时想不到那么多,那么远。
可是,混蛋儿子这么一提醒,赵与珞一下就想通了。
赵维把那些话说的太绝了,什么他不会篡位,什么他还要继续掌权。
这些话是死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将赵维置身一个上不去,也下不来的尴尬境地。
可是,真的上不去了吗?说不准的啊!
当初立赵维和赵晔为亲王的目的是什么?正是万一之下的储君啊!
如今赵氏人才凋敝,赵昺也尚未立后,更别说子嗣。
万一有个意外呢?
说句不好听的,赵昺要是不在了,谁来接这个皇位?
赵维把这话说出去,等于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到时,他要是把赵晔比下去,登上那个位置,会有人借此来做文章的。
那下去呢?也下不去了。
赵维当太后和官家的面说,他要继续专权。
此为国难之时,一切从权,却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