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多说,李大官就按问话的字面意思回了就行了,苏张二人也就知道人家不好开口。
要是能说,则就旁敲几句,但不会全漏,这是内臣的生存之道。
只闻李大官讪笑一声,“咱家只是个传话的,哪敢妄揣圣意?”
“不过,宁王、成王刚从养心宫出来,也奔大庆殿去了。”朝二人一拱手,“咱家不便多留,还要去与文公、谢公以及福王传旨。”
说完,含笑而走。
苏刘义和张世杰面面相觑,李旬季说的也已经够多了。
话下之意,还有宁王、成王,以及文谢等人。
这已经足够二人判断,只能说,肯定是大事!
那边,陆秀夫和陈宜中也听在耳朵里,更想不明白了。
什么大事儿?把人叫过去了?这么急的?还是在大庆殿?咋没叫我呢?
眼见苏、张二人急步往大庆殿赶,陆秀夫和陈宜中对视一眼,交换神情。
陆秀夫什么情况?
陈宜中我哪知道!
陆为啥没咱们?
陈咱们不是归宋委员会吗?
陆那也不应该吧?
陈是不应该。大事小情,不和咱们商量,他们商量个屁!?
陆那看看去?
陈合适吗?
陆又不进去,外面听听风向,总可以吧!?
陈走!
陆你先!
陈日你!
当下,二人脱离群臣的包围,向大庆殿开始踱步。
大伙儿一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开始神交。
甲咋感觉气氛不太对呢?
乙不能吧?归宋还是第一要务。
丙那你看看两位相公的脸色,绿的!
丁已经由绿转紫了。
n要不看看去?
甲不好吧?又没传咱们。
乙那陆相、陈相怎么去了?
丙对呀,咱们也就去看看,听听风向怎么了?
丁走!
n你先
于是,一群文武开始向大庆殿踱步。
政事堂加疏密院,再加六部职官,集体皇城散步了。
大庆殿前,苏刘义和张世杰最先到的,站在殿门前茫然无措。因为除了两人,再没一个活物。
官家呢?宁王呢?另外那几个货呢?
没一会儿,驸马杨镇到了,火急火燎的小跑而至。
“什么情况?”
殿前就三人,还有台阶底下一堆“散步”的文武。
“不知道啊!”苏刘义茫然摇头,“其他人呢?官家呢?”
底下,陆秀夫和陈宜中也想问,不议事吗?其他人呢?官家呢?
又等了一会儿。
远处闪过几个人影儿,正是文天祥、谢叠山,还有张简之等人。
老三位终于松了口气,你们可来了!
只不过,等这帮子人走近了才发现,这哪是来上殿议事的?
只见文天祥夹着铺盖卷,谢叠山一手抱着一摞书,一手擎着一套茶具。张简之左手食盒子,右手酒坛子。
赵与芮更狠,身后跟了几个仆从,什么脸盆、面巾、笔墨纸砚,还有熬汤药的小灶。
更过分的是,所有人清清楚楚看着有一个仆从拎着一件事物。
那是恭桶!?
这是搬家呢?往大庆殿里搬家呢?
而且,恭桶到底是什么鬼?你们还想到大庆殿里出个恭?撒个香香不成?
陆秀夫和陈宜中,还有刚过来的江钲,突然感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慌张。
至于苏刘义、张世杰和杨镇,哥仨儿往那一站,看着大包小馕的相公们,还有食盒点心、出恭的马桶
哥仨儿两手空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