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机卖个好,闪了。“师弟,咱够意思吧!这就叫‘君子有成人之美’。”离开时,他拍着黄橙的肩头说,并对王小忆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出发前,在门口,黄橙背着俩大铁锤,王小忆牵着匹大黑马,正巧碰见木仇打里面出来,从伙计手里接过匹大白马,翻身坐上,瞧也没瞧两人,一扬马鞭,去了。
黄橙没敢多看,旁边王小忆盯贼似的,看得特紧。
“要不要我跟她换换?”王小忆皮笑肉不笑的问,“有成人之美的,可不光只有君子哦!”
“行啊!”黄橙嬉皮笑脸,一弯腰,把王小忆抱上马鞍,却被她趁机在胳膊上狠狠掐一把,黄橙疼得直学狗叫,引来众人一阵好奇。“你怎么还跟当年一样,老掐人!”
“说明你没认错人,”王小忆挺得意,指着自己的鼻子,“正是本姑娘!”
先到的不是黄橙,也不是王小忆,是一场暴雨。
两人刚到村口,雨就下来了。透过迷迷蒙蒙的雨帘,黄橙瞧见村口石碑上刻着字——“青树岗”。
雨势甚大,两人快步进到村中,正好有一户人家,看起来挺阔气修着大院子,围着高墙,两扇黑油漆的大门紧紧闭着,门上有俩铜环门答。
黄橙迈开大长腿,一步跨上台阶,来到门檐下,接着叩打门环。可敲了半天没支应,雨越来越大,稀里哗啦,大概里面的人没听见。“你在这躲会儿,我去看看。”
也没上别的地方,就见黄橙冒着大雨,往墙上一搭手,跟着一垫脚,整个高出墙头半个脑袋去,从里面看,刚好露出一对眼睛。“有人吗!”张口他就喊上了,“有人吗?”
还真行,没喊几声,就见打堂屋里跑出个人来,手里打着伞,嘴里骂骂咧咧,看样子不大高兴。
有时候,黄橙也挺调皮,“嘿!骂什么呢!”他这一嗓子不要紧,那人可吓了一跳,张眼望了半天,愣没瞧见人。“这呢!”黄橙朝他一招手,那人才瞧见。
“大白天的居然爬墙!”说着话,那人打开门来瞧看,“你这人也太……”忽然说不下去了,张着嘴,楞着眼,望着黄橙好半天没说话,都看傻了。不用说,他哪见过这么一号的高人巨汉呢。
来人是个老头儿,五六十岁,灰白胡子,腰背有些弯。
“老人家别光顾着瞧啊,外面可还下着雨呢!”黄橙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王小忆额前鬓角也湿漉漉,发丝凌乱,成绺成丝儿的贴在上面。
听黄橙一招呼,老头儿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竟有些害怕,“你们是哪的人?莫不是……”
这会儿雨越下越大,黄橙就想进去避避雨,顺便讨点东西吃。“我们是赶路,走到这被雨给拦住了,向您讨个方便,让我们进去避避雨,歇歇脚。”
老头瞧了瞧黄橙,有点拿不定注意。
这时,黄橙摸到脸上的刀疤,明白了,自己这形象有点骇人。于是手往怀里一掏,摸出二两银子,递过去。不曾想,老头说啥也没敢要。
见老头忐忑犹豫,王小忆转到前面,看了一眼黄橙,掩面而笑,然后给老头说,“老人家,您别怕,这是我兄弟,虽然他品貌凶恶,长相丑陋,可却是好人呐!”
黄橙一听,嘿,这不是趁机埋汰人吗!没错,咱算不上英俊潇洒,可就这品相拿出去,那也够瞧的啦,一点不寒碜!算命的说过,咱这叫奇人异相。甭管心里怎么想,黄橙嘴上一句话没说,全瞧王小忆的了。
果然,听完这话,老头点点头,貌似觉得王小忆这番话在理,可把黄橙憋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对对对!人不可貌相。别看我人高马大,胆儿可小了,平日里连肉都不敢吃。”黄橙打趣道,王小忆憋着笑,转头白了他一眼。
“那……两位请进来吧!”老头终于答应下来,把门让开,伸手将两人请进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