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语气。

“你记得？那你记得你肩上的吻痕是怎么来的么？你记得我昨天去找你，死活拉你不起吗？！”季晓芸哭着喊了出来。

“我记得我吐了，然后自己脱了衣服。我记得有人摸我，我嫌烦就趴在床上，我记得有人拉我，我让她走。这还不够？！我喝多了，但是我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柴向东也发了火儿。

季晓芸微微愣住，佩服这个男人圆谎的本事。说的滴水不漏，活像受了莫大的冤屈。

仔细想想，她之所以还心存的那一丝侥幸，不正是因为没有亲眼看到他们肢体纠缠么？

但是，柴向东动了离婚的念头——为了于文欣母女，还在她面前提了出来，这已经足够她看清自己的位置。

柴向东跟于文欣到底上床没上，其实不重要了。

作为柴向东的妻子，季晓芸在对他失去信任后，觉得很疲累，现在孩子也被他们折腾没了，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是你提出的离婚，我只是答应而已。离婚之后，你要跟她，或者跟任何谁，要怎么样，我其实都不关心。但是现在，我的想法很明确，我们离婚。”

柴向东坐正了身子，语气语速都缓和下来，“老婆，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提跟你离婚。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发誓绝不会有下一次。我真的没有跟于文欣上床，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你总得给我一个挽回的机会。”柴向东说着说着，慢慢软了口气，小声讨好起来。

“你要跟我离婚的时候，告诉过我哪里错了么？允许我挽回了么？”季晓芸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