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道不心痛吗?她便一心谋算着把所有家产都留给她儿子。她难道不知我爹有多看重我哥的这唯一一点血脉吗?那可是家里的长孙。”
“谁说不是呢。”谭氏叹了口气,又看着虞濛道,“不过,我公公当真如姑娘所料,昨日他告诉我说以后该属于我孩儿的家业一分也不会少!
“这真是多亏姑娘了。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料得会如此的?”
虞濛道“我也是凭人之常情来断的。”
谭氏不解其意“愿闻其详。”
虞濛细细道来“那晚我去贵府时,见龚老员外忧心如焚,请求我一定要保住少夫人腹中的孩子,可见他非常重视自己这未来的长孙。
“之后,我注意到贵府还在丧中,全府上下都穿着素服,只有龚夫人一人满身锦衣华裳,金银首饰,不仅不合人伦情理,也能看出龚夫人喜爱奢华,不善持家。”
岚儿听到此处,不由得插话道“可不是!别说持家了,她根本就是奢靡挥霍。吃的穿的早已超出了她的定例,爹爹一向不喜奢侈的,估计也早有不满了。”
虞濛继续道“我料想,龚老员外挣下偌大家业,定然是个精明人。
“一旦少夫人你主动放弃家产,将来便是孤儿寡母,老员外疼爱孙子,多半会偏袒你们。
“而令弟太过年幼,龚夫人又不善持家,老员外定然不会把全部家业交到他们手里。那么往后,他自然会将其中一半仍然留给令郎。
“不过我也没想到龚夫人这般性急也没想到老员外会有此举。”
谭氏道“不是我说婆婆闲话,实在是她太不近人情了。而且,我公公还有两房侍妾的,她们虽没有孩子,但也侍奉得很尽心。我婆婆以为母凭子贵便可以在府里为所欲为了,殊不知这个家到底还是我公公做主的。”
几人听罢,都暗自唏嘘。
而后,虞濛给谭氏诊了诊胎像,又开了几副温和养身的药方,嘱咐了几句。谭氏和岚儿方作别回府。
过了些时,重阳佳节到了。
大昊国宫城外的皇家园林御林苑里,黄、红、绿、紫,各色菊花竞相盛放。
这一日,皇后娘娘邀了众多宫妃命妇,皇亲国戚的夫人千金前来赏菊饮宴。
晏夫人和新妇丛琬身为先昭泉大长公主的儿媳和孙媳,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丛琬陪着晏夫人在园中观赏了一会儿,偶一转身,蓦然望见了虞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