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马车内,素妙见虞濛一直凝神不语,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入神,以为她在介意陈雍那些话,再次坦诚解释“姑娘,我哥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当真对大都督没有非分之想,真的。”
虞濛回神笑了笑“仰慕他的女子不知凡几,你若倾慕他也在情理之中,怎能说是非分之想呢?”
素妙见她不信,不由急了“姑娘,我说的事真心话。大都督那般人物我是望而却步的。
“再说,他心里分明已经有姑娘你了啊。”
虞濛耳根微红,手里不自觉地把玩着衣角“好端端的,倒调侃起我来了。”
素妙笑道“不敢,只是我们大家都看出来了,难道姑娘你看不出来?”
虞濛自是多少看出了些许眉目,但终归是女儿家,觉得难为情,忙岔开了话“先不说我,你既对他没有想法,那你中意什么样的?
“你和我年纪差不多,也该谈婚论嫁了,你说说看,以后我帮你留意。”
闻言,素妙也难为情了“我还要跟着姑娘学医理药理呢。”
虞濛佯作严肃道“你不说,我以后便不教你了。”
“别啊!”素妙当了真。
虞濛忍俊不禁“那你快说。”
素妙羞赧地开口“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是那种……性情温润一些,懂得体贴人的吧。”
“噢。”虞濛了然点点头,“我记下了,一定尽快帮你找一个啊。”
“姑娘!”素妙努着嘴,脸上羞得好似一朵火红的杜鹃花。
不久,二人回到了灵枢阁。
刚踏入前堂,便听得白蔻道“姑娘,龚家少夫人来了,正在内院等你。”
虞濛走进内院,只见龚岚儿正陪着谭氏在庭院中漫步。
谭氏抬眸看见虞濛,忙笑着迎上前来“虞姑娘,多谢你帮忙出的主意,我以后都不必提心吊胆了,今日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进屋说。”虞濛一面领着她二人进去内堂,一面看了看谭氏的气色,“近日身上感觉如何?”
“已经大好了,这才想亲自过来一趟,顺便让你诊诊脉,再开几副药。”谭氏在诊台旁坐下,神色大为松快。
虞濛问道“少夫人方才说以后不必提心吊胆了?”
“是啊!”岚儿忍不住插话道,“我那继母叫爹爹给赶出去了!”
虞濛和素妙相顾一眼不会是把龚夫人休了吧?
谭氏道“姑娘别误会,公公没有休妻,只是划给她一处院子,几个仆妇,让她单独出去住了。”
这倒是虞濛意料之外的。
谭氏往下说道“我按照姑娘教的,第二日便当着全家老小的面,承诺放弃原本该属于我孩儿的那一半家产,只恳求公公能保得我们母子以后衣食无忧,有个立身之处。
“我公公听了很是惊讶,起初并不同意,不过我百般央求,后来也应允了。
“我那婆婆开心得跟什么似的,还一个劲夸我大方懂事。当天夜里,她便给我公公吹枕边风,拐弯抹角催我公公立下字据,生怕我反悔。
“我公公何等精明,只一眼便知她到底有何目的,当即大发脾气,外面服侍的婢女听见,第二日都在府里传开了。
“谁知她还不死心,一连几日都缠着我公公写文书,一定要写明将来所有家业都由幼子继承。
“我公公动了怒,当下便让人把她的衣裳首饰一应物事统统收拾了,打发她去别处的院子住去,下令以后不得随意入府,否则她儿子一份家财也得不到。
“如此一来,姑娘你说,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虞濛点头道“真没想到龚夫人这般心急,殊不知欲速则不达。”
岚儿冷哼道“她就是活该。哪有像她那样无情无心的人?
“我哥尸骨未寒,我爹老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