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的病是看了那么多郎中也治不好,夫人也不必尽心给她治了。”蔡氏挨近虞濛两步,从腰间解下一个锦袋来,拉开袋口露出里面黄灿灿的金饼,悄声道,“小小心意,送给夫人拿回去打赏。
“只要夫人答应对袁氏的病别那么尽心尽力,只稍微应付一下了事,等您回了府,我再让人给您送百两黄金去,外加一颗东海夜明珠,那夜明珠足有碗口那么大,给您夜晚时摆在房里照亮。”
虞濛这才明白了蔡氏的用意敢情是想贿赂自己呢!
“抱歉,”虞濛微微扬了扬嘴角,“我只是来给袁娘子医病的,无心干涉贵府的家务事。还有人等着我去看客房,恕不奉陪了。”
蔡氏见她要走,急忙抬手拦住“夫人若是嫌少,还可以再加。我嫁妆里还有不少名贵的珠玉首饰,我爹还有不少稀罕物件,再送您一大箱如何?”
虞濛侧了侧身子,从旁边绕过,口吻淡然“多谢娘子美意,不过珠宝首饰我家已有不少了,您自己留着吧。”
说完迈步欲向外走。
“等等!”蔡氏急声叫住,口气傲然,“那你想要什么?你尽管说,我就是没有也想办法给你弄来。”
虞濛眸光极其平静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想要随心所欲,不想听从别人指使。蔡娘子能遂了我的意么?”
蔡氏一脸错愕。
虞濛没再理会,径自出了房间。
沈家那名仆妇还在庭院里等着虞濛出来。
虞濛见了,快步上前,同她一起去了客房。
蔡氏没有说服虞濛,心里甚是焦灼,一面生怕虞濛治好袁滢,一面又担心虞濛把方才的事告诉沈彰。
想了想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急急跑到内院正房来找沈母。
“娘!”蔡氏两道粗黑的眉毛拧在了一块,“您说的法子我方才试了,不顶用,人家侯府家大业大的,见过的好东西多了,根本瞧不上咱们的。亮晃晃的金饼就摆在她面前,她根本不当回事。这该怎么办啊?”
沈母正侧卧在矮榻上,让侍女拿着玉如意挠背,见她慌慌张张地进来,忙坐起身“你许给了她多少?不会说少了吧?可说了把夜明珠那些都给她?”
“说了,她说她家有,不稀罕。”蔡氏嘴里咕哝,“还从没见过连金银珠宝都嫌多的!向来有钱就好办事,到她这里居然行不通了。
“您说她要万一真把袁氏治好了怎么办?您可答应过我的,一定要把袁氏赶出沈家,让我做大娘子的。您可千万不能食言啊!”
沈母坐直了身子,一脸肃然地保证“我答应过的事怎会食言呢!
“这个家到底还是我说了算。一个无用之人,我赶她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我只不过是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让阿彰无话可说,让他以后别记恨我,也别恨你。”
蔡氏听了此话才放了心“那您可一定要多帮帮我。”
“放心,不帮你帮谁?”沈母眼角的褶子里夹着几丝似真非真的笑。
蔡氏是她执意让沈彰娶回家的,她自然得帮其在沈家站稳脚跟,最好再牢牢笼住沈彰的心。
倒不是冲着蔡氏其人,而是冲着蔡氏背后的娘家。
蔡老财主家资巨富,不止百万,当年上门求娶蔡氏,欲和蔡家结亲的人都快把蔡家门槛踩破了,可蔡氏偏偏没看上,独独只相中了她家沈彰,在她看来无异于天上掉下了一块巨大的馅饼。
只是如今沈家得了这块“馅饼”,儿子沈彰却不理不睬,还只想着那个累赘,她岂能忍得?定要将那累赘去了才是,谁也别想从中阻挠。
这厢,虞濛跟着那仆妇走进客房一看沈彰确实说到做到,让人把客房布置得堪比都城里大客栈的天字一号房。
虞濛含笑看了看仆妇“辛苦了,也替我向沈掌柜道声多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