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不急。”沈彰在对面的木椅上坐下,望了一眼屋外,有些忧虑,“天色晚了,夫人怕也赶不及进城了。
“不知可否委屈夫人将就在寒舍住一晚?阿滢这个情况还没吃药,不知夜里会怎样?万一胸闷气短上不来,我真不敢想。临时再找别的郎中也来不及。”
虞濛转头看了看天色,确实暮色已浓,忖了一忖,还没等开口,沈彰似是怕她不同意,抢先道“舍下虽比不得侯府,但一定会给您几位收拾出几间舒适的客房来。一日一夜,诊金就按三倍算如何?
“哦,膳食也由寒舍。知道夫人怀着小世子,饮食上若有什么忌口或偏好的,尽管交代,我让厨下单独奉上。”
虞濛淡淡笑道“尊驾客气了。今日来得晚,我本也打算在外面住店的,既如此,那便在贵府叨扰一晚吧。不过,诊金不必另加了。”
“这……”
“不然我只好出去找家客店住了。”
沈彰也不再坚持“那好,多谢夫人。”
虞濛将写好的药方递与他“大娘子吃了一些不该吃的药,引发了别的病症,因此这副药方与先前的有所不同了,不过里面有的药材依然很名贵,可能比上一副还要贵一些。
“这次的药也万不可再出差错,否则大娘子的身子恐怕承受不住。”
“明白。这次我亲自去。”沈彰接过药方,快步出了房间,对侍立在外的亲随吩咐了几句妥善管待虞濛等人的话,便匆匆出门抓药去了。
虞濛便叫云倩去大门口将今夜留宿沈府一事告知石大石二,让他们给荀府传个消息。
而后,起身走至里间。
袁滢哭得累了,怔怔地垂着眉眼看着地面出神,一动不动地,不知是腹中不痛了,还是已然感觉不到痛了。
虞濛细细察看了她的气色,平和地问“大娘子,肚里可好受些了?若好些了,我便把金针拔了。”
“好多了。”袁滢低低弱弱地应道。
虞濛见她目光呆滞了无生气,仿佛已然放弃希望,欲自生自灭似的,心里有些不忍“方才沈掌柜已经急匆匆地赶去给大娘子抓药了。
“看得出来,沈掌柜对大娘子情深意切。在我一个外人看来,大娘子即便不相信我能医好您的病,也该不辜负沈掌柜这一番深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