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应该做点什么,给自己准备条后路。
他的阴暗不堪已经被大哥发现了,以大哥刚正不阿的秉性,撑破天也就是不举报他,他的前途肯定毁了。
他当然不甘心就这样一直默默无闻下去。
凭什么大哥能得到上天这样的眷顾呢?
谁不想一生下来就有过人的天赋、旁人难以企及的出身?
他什么都没有,一直活在大哥的阴影之下,连自己努力拼搏想要出人头地的出路都被堵得死死的。
凭什么呢?
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桩桩件件不住的在脑海里一一闪现。
顾恒修的呼吸慢慢变急,连步子也迈得飞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道终于到了尽头。
顾恒修站在下面等了一会儿,按了墙上的机关,头顶的石板打开,他吹灭蜡烛,从地道里爬出去。
地道的另一端,在姜琴瑟的闺房。
地道挖通之后,趁着姜琴瑟成婚那夜,顾恒修曾偷偷来过一次。
房间和三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太久没人住,落了不少灰。
姜德安告病在家后,姜家的人低调了许多,府上下人也被遣散不少,今晚各处更是安静。
从姜琴瑟的院子出去,凭着记忆,顾恒修很快来到姜德安住的主院。
姜家没落后,姜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去年就去桩子上休养了,顾恒修掸掸衣服,走进院子。
值夜的下人看到他,惊得说不出话来,顾恒修走上前,低声说“我有要事找太尉商量,麻烦通传一下。”
现在留下的都是姜德安信得过的人,那人没有多问,连忙敲门。
一刻钟后,主屋点上灯,姜德安披着衣服坐在屋里看着顾恒修,表情不太友善,冷声问“这个时辰,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恒修说“按照计划,今日丞相大寿,宴上镇安大统领中毒,赵氏也中毒身亡,陛下震怒,亲自主持要彻查此事,事情都在预料之中进行,但还有个不确定因素。”
姜德安掀眸觑着他,问“那毒是剧毒,只要喝下,一刻钟之内绝对必死无疑,你难道不能确定顾恒舟到底有没有中毒?”
“就算他真的中毒死了,陛下也会封锁这个消息不让任何人知道,不然昭陵肯定会大乱的。”顾恒修说,“况且我大哥这个人一直很警觉,他若是装中毒的话,这件事就相当棘手了,如果能想办法确认一下,也能保证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
姜德安听完一言不发,探究的看着顾恒修。
这三年他衰老了不少,头发几乎全白了,老态横秋,一看就是强弩之末,能支撑到现在,完全是靠跟对皇家的怨恨。
过了好一会儿,姜德安问“今晚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今天出的事太多了,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顾恒修如果直接从国公府来这儿,就实在是太蠢了。
顾恒修犹豫了下,全盘托出,说“四年前我暗中雇人从国公府挖了一条暗道,直通太尉府,今夜我是从那条暗道过来的。”
姜德安显然也没想到这一点,微微睁大眼睛,看了顾恒修好一会儿低斥“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从国公府修地道到太尉府,若是这条地道被其他人发现,姜家和顾家都要被扣上谋逆之罪。
顾恒修敢说出来,就不怕被姜德安说,淡淡道“如果我胆子不大,这三年也不会为太尉做这么多事,走到如今这一步,我和太尉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自然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太尉的计划能够成功。”
姜德安是老狐狸,这三年做事更谨慎些,还要考虑,顾恒修继续劝说“今夜是关键,就算我大哥真的中毒,但他的体质异于常人,若是熬过今晚,被太医从生死线拉回来,我们就只能满盘皆输了!”
说到最后,顾恒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