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都快被满腔的怒火气炸了。
扪心自问,姜琴瑟嫁进周府这三年,就算他们有很多地方不和,他也没让她受过分毫委屈。天涯微
她不喜欢他舞刀弄枪,他每次休沐都会注意把刀收好再见她,她要分院住,他也依着她,甚至连院子的布局都由着她自己设计。
就连她不喜欢同房,他也尊重她的想法,从来不曾强迫她。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端庄贤良的妻子,竟然背着他和国公府的人暗通曲款,而且不顾颜面到连狗洞都愿意钻。
最重要的是,她才刚出月子,才刚生了一个孩子。
她不只是他的妻子,更是孩子的母亲。
她这样做,难道就不觉得羞耻?
周珏的眼睛被怒火烧得通红,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动姜琴瑟,但怒火撕扯着灵魂,让他恨不得一刀把眼前这个女人劈成两半。
他究竟有哪点对不起她,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事?
周珏周身杀气腾腾,姜琴瑟被吓到,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周珏咬紧牙关,沉默半晌怒道“将周夫人押进大理寺,连同周府其他人也押入天牢一同审问!”
周珏说完扭过头,再不看姜琴瑟。
姜琴瑟终于反应过来,她意识到事情败露了,张嘴就要说话,身后的禁卫军上前,捂住她的口鼻,无声的将她带走。
国公府里,顾恒修洗漱完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这两天没有吃药,他的身体状况确实很差,躺到床上的时候,疲倦感如海浪一样汹涌而来,但脑子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平躺在床上,一点点梳理今天宴上发生的事。
顾恒舟是在和赵彻碰杯之后毒发的,酒是沈儒修帮忙倒的,送酒的是相府的下人,至于酒是从哪家酒庄买的顾恒修不太清楚。
他全程都没碰过那些东西,不管大理寺的人怎么盘问都问不到他头上,唯一的纰漏在于立春那夜,他游船的时候被沈柏和顾恒舟看到了。
顾恒修从来都不相信沈柏是东方鸢灵这种一看就很假的说辞,他已经很注意防备了,没想到还是算漏一步,被沈柏咬住不放。
但好在,这件事目前只有沈柏一个证人,只要顾恒舟没有醒来指控,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思绪越理越顺,顾恒修也越来越精神。
他睡不着了,盯着黑沉沉的床帐想了许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值夜的下人立刻惊醒,顾恒修摇头说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想自己在府上四处转转,没让下人跟着。
顾恒修在西院转了一圈,然后去了东院。
东院如今只有顾廷戈一个人住着,里面大多数地方都空置着没用,也没几个人在里面伺候,到处都黑漆漆的,顾恒修转了一圈,进了祠堂。
祠堂常年都点着灯,不过光线还是很昏暗,顾恒修去里面上了一炷香,跪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人了,掀开香案上的布钻进去,找到一块地砖按下,石板滚动的声音传来,而后一个地道出现在眼前。
顾恒修熟练的跃下地道,头顶的石板合上,顾恒修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燃,找到墙壁上凹槽里的蜡烛点燃。
地道很宅,只容一人通行,谁也不会想到,国公府的宗祠下面,藏着这样一条通道。
地道空气不怎么流通,有谷子霉臭味,顾恒修用帕子掩住口鼻,大步朝前走去。
这条地道是他找人挖的,从四年前秋猎结束,顾恒舟问是不是他给沈柏驱虫香那天开始。
那个时候顾廷戈不在家,顾恒舟不是在校尉营就是接了任务在外面跑,要掩人耳目相当方便。
地道是通往姜家的,这件事连姜家的人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他其实不太清楚这个地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