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说:不过我的希望不是要改变这世道,而是让我喜欢的人平平安安、万事无忧,公主若是有喜欢的人,也一定要尽早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尤其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人,更要懂得及时行乐。
沈柏这一番话极为通透洒脱,苗若溪若有所思,片刻后问:你喜欢的人是你们的世子殿下?
炉子里的药咕噜噜的开了,沈柏用湿帕子把盖子揭开,毫不遮掩的点头。脸上浮起得意:怎么样,我的眼光很好吧?这可是我们昭陵最年轻有为的后生了。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苗若溪还是被沈柏的坦诚惊到:可是你们都是男子。
沈柏挑眉:这有什么?我又没强迫他一定要喜欢我,难道还不能喜欢他了?
苗若溪:……
这个逻辑似乎无懈可击。
沈柏给自己盛了一大碗药,这药闻起来和昭陵寻常的驱寒方子差不多,沈柏脸皱成包子,鼓着腮帮子把药吹凉,心里默念都是为了顾兄,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全部喝完。
这药还有点辣,沈柏吐了吐舌头,苗若溪压下惊讶,思索了片刻对沈柏说:你们从恒阳回去以后是不是还要查那些祭祀长老的身份?
沈柏把药炉端到旁边,不假思索的说:当然要查,这件事差点毁了一座城,杀了数千人,若是不查明原因,难保日后这样的悲剧不会重现。
苗若溪已经猜到沈柏和赵彻他们不是一般人,刚刚沈柏那番话对她的触动很大,苗若溪试探着问:你们会为已经死了的人平冤吗?
这话明显是她还知道些其他的。
沈柏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的对苗若溪承诺:如果他们真的有冤屈,我用我的性命保证,我会为他们平冤,祭奠他们的亡灵!
明明只有十四五的少年郎,说话的声音也温温和和的,却意外的让人信服。
苗若溪不再怀疑,压低声音对沈柏说:我之所以会被主君派来这里,是因为五年前,暮客砂在城中举办了一场轰动整个东恒国的祭祀。
五年前暮祀有一场轰动全国的祭祀,在昭陵却没听到一点风声,为什么?
沈柏脑子里立刻冒出这个疑问,她抿着唇没有说话,耐心的等着,苗若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那场祭祀,他用了二十个怀着身孕的妇人。
嗡!
沈柏脑子里的弦绷断,手一抖,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周珏突然从背后窜出来,气愤的看着苗若溪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苗若溪被吓了一跳,沈柏抬手把周珏拦下,严肃的看着苗若溪:那二十个妇人是昭陵人?
苗若溪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暮祀城中的人,事情传到恒阳,主君非常愤怒,勒令暮客砂前往恒阳述罪,暮客砂却直接忽视,主君知道他生了反意,这才筹谋了这次的事。
二十个妇人,如果不是东恒国人,那就一定是昭陵人。
就算暮客砂武功高强,行事严密没有被人发现,但有二十个怀孕的妇人失踪也不是小事,如果事情发生在睦州,当时为什么没有人上报朝廷?
沈柏和周珏都不是傻子,两人很快想到是有人隐瞒了这件事,面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怕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苗若溪又解释了一句:主君对这件事非常生气,根本不知道暮客砂会做出这样的事。
周珏性子急,冷笑着回怼:那他知道以后怎么不派人给昭陵送个信儿?就这么直接瞒了不说,还让暮客砂继续胡作非为?
周珏语气不好,把苗若溪也当成敌人,沈柏狠狠踩了他一脚:公主这是在好心给我们线索,还不跪下谢谢公主?
周珏不服气的瞪着沈柏,沈柏眼睛瞪得比他还大:怎么?你一个破马夫还敢凶公主?
周珏炸毛:你再叫我一声破马夫试试?
周珏用手指着沈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