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浸染出来,眉心挤出两条褶皱,淡淡道:只是与案件相关的问题,自然如实回答。
周珏比沈柏更急切,看着顾恒舟问:怎么个如实法?顾兄,那歹人不仅抢我钱财,还想废我一条腿,一定是跟我爹有私仇,想让周家所有的人都抬不起头来,用心实在是太险恶了,顾兄你一定要把这个情况告诉郑大人,让他把这些年跟我爹结过怨的人都抓起来!
周珏和沈柏想到一块儿去了,没想到他开窍这么快,沈柏看周珏的眼神多了一丝欣赏,周珏被看得莫名其妙,横了沈柏一眼:小白脸,你看什么看?
不想跟周珏斗嘴。沈柏移开目光,一脸认真的看向沈孺修:爹,您也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在朝中跟什么人结怨,那些杀手全都死了,也没有人证,大理寺不一定能找出幕后真凶,但幕后之人说不定还会再次设计害人,您一定要加强防范之心。
沈孺修听不得沈柏这样说话,低声呵斥:混账,朝堂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说三道四!
沈孺修在太学院也有授课,沈柏见惯了他这幅模样,一点都没被吓到,倒是周珏被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当着沈太傅的面骂了沈柏是小白脸,一时心虚得不敢说话。
沈柏到底不是真的十四岁,听见沈孺修说话就想反驳,顾恒舟突然站起来挡在沈柏面前,冲沈孺修行了一礼:晚辈还有公务在身,不便过多叨扰。改日再亲自登门拜谢。
沈柏到嘴边的话咽下,讷讷的看着顾恒舟的后背问:顾兄,你这就要走了啊?
她伤成这样,校尉营肯定是不能回了,得在家好好休养,那不是好些时日都不能见到他了?
顾恒舟没回答沈柏的话,沈孺修站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拜谢就不必了,老夫送殿下出去。
见顾恒舟要走,周珏立刻跟着开口:顾兄等等我,我正好要去国公府,还有话要跟你说!
两个小厮立刻抬着周珏跟上顾恒舟,沈柏起身想跟着出去,孙氏带着两个丫鬟赶来,一把将沈柏按回椅子上坐下,嘴里夸张的叫嚷:我的小祖宗,你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能好好躺着休息吗?药已经熬好了,快趁热喝。
孙氏捧着药碗送到沈柏嘴边,被这么一挡,顾恒舟已走出客厅没了踪影。
沈柏心底一片失落,收回目光,就着孙氏的手低头喝药,没想到这药烫得厉害,加上本就受了伤,舌头传来剧痛,沈柏扭头吐了药,瞪向孙氏:好你个孙氏,你想谋杀小爷!
天地良心,少爷你可是老爷的心头肉,我哪敢有半分谋害少爷的心思。孙氏一个劲为自己辩解,鼓起腮帮子帮沈柏把药吹凉,刚吹了两口,孙氏脸色忽的一变,把药放到旁边几上,跑到门口吐起来,然而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
两个丫鬟跑过去帮孙氏拍背顺气,沈孺修送完顾恒舟回来,见孙氏如此,冷声呵斥:你干什么?
孙氏惧怕沈孺修。连忙回答:老爷,奴家也不知道,可能是太医开给少爷的药太苦了,奴家闻了才会不舒服。
沈柏嗤笑一声:那药小爷还要喝的,你就是闻了一下就想吐,让小爷怎么喝?
孙氏慌乱的看向沈孺修,正想解释,沈孺修漠然的命令:下去!
孙氏不敢多言,福身行礼,带着丫鬟退下。
沈孺修走到沈柏面前。见几上那碗药还腾腾的冒着热气,伸手想把药端起来帮她吹凉,沈柏抬起左手挡住:不劳沈太傅大驾,药放凉了我再喝。
沈孺修收回手,走到主位坐下。
沈柏脑子里全是孙氏刚刚靠在门边干呕的场景,心底一阵阵发堵,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质问沈孺修:我不在这一个多月,你跟孙氏是不是圆房了?
整个瀚京的人都知道,沈太傅学富五车,儒雅谦逊。是不可多得的君子,唯有一件事做得不厚道,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