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已经散去的各军同僚,这下也知道失去了同沈敏进行讨价还价的机会。原本这些人刚刚碰面时已经商议过,这渤海军安置他们,总不好低于之前他们在各军的待遇的,另外按照禁军的习惯,这样的军中人员调拨,渤海军应当给他们一笔搬家费用的。
只是眼下这事情让他们感觉有些诡异,一是渤海军的都虞候实在是太过年轻,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究竟能不能做主。而渤海军的军都指挥使,居然都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二便是今日来大营报道的,都是些低阶武官,殿前都虞候司衙门居然连个营地都没指认给他们,只是让他们在衙门外候着。
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渤海军没有士兵他们还是能够理解的,无非就是先成军后招募么。但是连个营盘都没有,就让他们感到有些心慌了。要不然他们也就不会那么客气的拦住沈敏这一行人了,这些老军可不是没有见过兵变闹事的。只是他们这拖家带口的百余人,实在是没的闹。
再加上突然下起的阵雨,和沈敏及时的转移话题,倒是让他们不得不先跟着这位年轻人去殿前都虞候司问个明白了。
虽然殿前都虞候司并不比殿前公事司地位高,但是沈敏很快就意识到,这有人带路和没人带路的区别了。即便他拿着自己的朱记想要求见殿前司都虞候苗定,也很快就被一位典吏给拦在了衙门外,连通报都不予通报就想让他自己滚蛋,说殿前都虞候没空见他。
如果不是有黄铭九和宋乾大两人在旁看着,沈敏倒不介意滚回去。不过看到牢牢盯着自己的两人,他不得不上前往对方手里塞了一个钱囊,请对方通融一二。
这名典吏捏了捏钱囊,知道里面不是金牌就是银牌,他的脸上才瞬间展开了笑容道:“这位沈官人何必如此,都是殿前司的同僚,在下岂能不通融传报的。只是苗太尉正在同游弈军的李都指挥使商议要事,你若没有要紧之事还是不要去打搅苗太尉了。”
沈敏想了想便问道:“不知殿前公事司可有发文给贵处,说渤海军重建一事?”
这名典吏显然并不清楚渤海军重建的缘由,不过他倒是看到过这份公文,于是便点了点头道:“确有公文发来,说了关于一些人员调拨入渤海军都虞候司的事,好像那些被调拨的人员今天一早也来衙门问过了,可是有什么人没来向你报道吗?”
沈敏立刻回道:“我想问的不是人员的问题,而是我渤海军的营盘在何处?我总不能把这些来报道的将士接回自己家去吧?”
这名典吏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方才肯定的说道:“可是公文里似乎没有要我们安排渤海军的营盘啊,只是要求我们通知各军,将名单上的人员于今日召集起来,然后等待渤海军都虞候司前来接收…这样吧,我还是给官人去通报一声,看看苗太尉对此事怎么说。”
看着典吏匆匆一揖便转身进入了衙门,沈敏也只好站在门外的台阶下等候了。这位典吏进去了快半个小时也没回音,这让沈敏不自觉的有些着急了起来。就在他踮起脚尖往门内眺望时,突然一名亲卫匆匆跑来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好了,三郎。齐二郎同游弈军一个叫什么金军使的武官冲突了起来,现在双方已经打了起来了。”
沈敏顿时有些失色,在殿前司的大营内和殿前军的人打架,这亏岂不是吃定了。不过他也不愿意被守门的将兵看出什么来,便拉着这位亲卫后退了几步,远离了辕门之后。他这才对着两名老军说道:“宋前辈且在这里候着,其他人跟我去外面,马厩那里好像出了点事。”
虽然沈敏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行动却是极为果断,也不待两名老军有什么意见,就拉着黄铭九向着院门走了过去。沈正礼等人立刻便跟了上来,都不需要沈敏多说什么。
宋乾大孤零零的站在辕门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该怎么办,沈敏这边已经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