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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她就不再是只为自己而活。
丁泽看得呆了,喃喃道:“师父,您为什……”
即便肩头更沉重了,魏姝却将腰杆挺得更直,抬头看天,嘴角轻扯。
“原来,这个异界的天道还没死啊!”
见魏姝开始锄地,亲力亲为,并不假以灵力帮忙,丁泽也闷声不吭地加入挖坑。
不多时,师徒二人就在福神庙前的空地上挖了六个整整齐齐的长坑。
虽然福村条件简陋,但也不可能就这么把尸体扔坑里草草埋了。
魏姝就说:“你在此歇一歇,我去林子里砍几棵树做棺木。”
丁泽下意识说了句“我也去”,转过头,才后知后觉道:“师父,咱们那些灵树呢?怎么不见了?”
魏姝苦笑。
她一回来就发现了,此间灵气变得趋近于无,并不是大阵彻底消失,整个村落光秃秃伫立着的缘故,而是因为,原本种着灵树的福神庙边上只剩下一排空荡荡的土坑,以及原本就有的那棵老树。
魏姝视线一转,便记起老狗总趴在树根底下假装打盹的情景,心中酸涩。
“能看出灵树妙处,将其连根挖走,定是修行中人。老村长他们身上……”说到这里,她声线变得艰涩起来。“都是一招毙命,没有外伤,绝非凡人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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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泽悲愤交加,含泪道:“这也太欺负人了!凭什么?抢了咱们的东西,还要害人!他们该不会就是为着这么点东西杀人吧?”
魏姝无言一叹。
修真界杀人夺宝的事屡见不鲜,或许,这些灵树才是那个祸根?
那,将这祸根种下成活的人,岂不就是那个最大的罪魁祸首?
师徒二人摸着黑去了北边砍树,很快带回六根圆木。
这些都是最寻常的柏树,在凡人界倒是常用来做棺材,福村祖辈下葬也都用的这里的树,寻常时候都不让动用的。
她将圆木削成干净利落的木板,想了想,又去找了个破铁锅,将其变成了数十枚铁钉,开始敲敲打打。
反正,这些锅碗瓢盆也不会有再用到的一天了。
丁泽看着装订完毕、只差盖棺的六个“大匣子”,眼泪刷地又下来了。
他也不要魏姝帮忙,自己吭哧吭哧把他爹抱进了棺材,半跪在地上,发了好一会呆才回过神来。
他咧了咧嘴,摸着他爹的棺材板:“师父你说,才刚砍下来,怎么这木板还出油了?”
魏姝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树在村里习惯了,来了外界受不住那煞气。倘若我们不砍,过几日,多半也会枯死。”
丁泽默然。
既然树都受不住外头的煞气,那村里失踪的那些人呢,他们受得住吗?
魏姝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沉声道:“他们被带走,说明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正等着我们去救呢。别发呆了,早点落葬,我们就能动身去找他们了。”
她将其余五人安置入棺,也不急着盖上棺材板,先垂眸敛眉念了三遍往生咒,又伸手进乾坤袋。
近来,识海空间里出产愈发贫瘠,功效平平的藏灵石成了大头。不过,低阶法宝、丹药倒也不是一个不出了。故而,为了刷这些东西,魏姝也耐着性子储存了不少作为“附赠品”的藏灵石,以至于,她现在的储物袋里总共竟有百来颗藏灵石。
因内蕴灵气,藏灵石通常用作刻阵、画符的材料。
魏姝直接掏出所有藏灵石,心念微动,后者便化作无数雪白齑粉,却没落地,而是在夜空中飘飘扬扬地浮起,慢慢绘就了一个巨大的符阵图案。
从半空看去,就像一朵硕大的白花,每片花瓣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