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起来,“若是不能…若是不能…这一切不就白费了…”她自顾自的说着“何况后世的我又真的是我吗…我不知道…”
灼华握着她的手“你看,这一世我们不就做到了吗?下一世依然可以,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永不分离。”
“不…不要…”她将手从灼华手里抽出,“我不要拿这些未知的未来去赌,我爱你,我只要你!”她边退便说“我们…我们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做个草房定居,你耕田我织布,不好吗?我们别管这常春城了,他们的生死于我何干!”她的声音不住颤抖,似乎在做很难以取舍的决定。
灼华一把搂过花心,那把匕首也生生地刺入了他的心口。“不要。”灼华靠在花心的耳边说“你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啊…哪儿也不去。”
花心听着这句话似乎回想起什么,不知如何言语又大哭起来一个劲的点头“好…我们哪儿也不去…”
灼华松开花心,看着她眼眶通红的样子又强挤出笑容。他刮了刮她的鼻梁,“真是世间绝色。”话音刚落他便渐渐化成了一颗参天桃树,其上桃花盛放,扑面的香气使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那把匕首随着灼华化木叮当落地,不时便烟消云散,化作一缕青烟朝天外飘去。
花心跌坐在地泪流不止,忽地有一朵花瓣飘到了她的手心,花心仔细一瞧上面写着两个字“等我”。
“好…我等你…一世不行就生生世世等你…”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过了几日,常春城里便盛传着神木守护常春城的消息,天边的裂缝消失了,久经大旱的大地又迎来了甘露。人人奉桃树为神木,更是开祠立庙上香供奉。
吱呀吱呀,大黄拖着草车载着师徒二人出了城。静心问道“师傅,你抽魂慑魄的法术,是道术还是妖法?”
二道长叼着狗尾巴草不以为然“道术?妖法?又有什么所谓,只要能救人便好。”
静心不明所以愣愣点头又问道“那些商贾呢,为何都是那般奇怪模样?”
二道长哈哈一笑便说“这天机推演之法所创造出来的世界,都是以个人意识中所识之物为基本,臭桃树刚化形就被关在镇妖塔数百年,你指望他见过什么外国商贾?认识的外族也就是瓜果蔬菜罢了。这也是为什么守门将领认识我的原因,还有什么‘有道人降临救常春城于危难之中’也是,这臭桃树算记得我好死啊。”二道长看似有些生气。
噗嗤,静心忍不住一笑道“虽说师傅一口一个臭桃树,但还是依着简笔画找了过来,也依然解了他们的危机。其实心里还是很看重灼华哥哥的吧。”
二道长转过身又朝着静心的斗笠之上来了一个爆栗,“就你知道得多!”
出了城之后不足几里便似乎撞到了什么结界,师徒二人与牛车一同消失在了水幕之中。回过身来,眼前又是那副秋收的盛景,麦田随风而动宛若波浪,田鸟啄食碎谷,时而俯身时而高飞,农民埋头收割只嫌日短。
“好生神奇。”静心感叹道。二道长不理会她,只是掏出了背负的画卷,将其覆在了刚才的水幕之上。不一会,卷轴收回,只见那画卷之上多了一幅常春城的俯景图。二道长以手幻化出毛笔,在上面写下三字“花之心”。
“师傅,你可是把常春城收到了画卷之内?”静心又忍不住问道。二道长收起卷轴背在身上,“没错,天机推演之法及其耗费灵力,臭桃树即使再化阵眼也难以支撑。”
静心又问“那这个卷轴能源源不断的灵力吗?”,二道长敲了敲静心的斗笠,“这个秘密你现在还是不知道为好。”说完便继续赶路了。
“徒儿,你说春天燃尽之后,是盛夏还是灰烬?”,静心习惯似的刚要开口的“当然是…”,却因为回头一瞥生生咽了回去。这个坐在草车上,牵着大黄做着一副御马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