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院欺人太甚,修竹,我们不能就此罢休!”
岳文现在是唐楼副手,这些天受够了闲气,对监院道士的不满时刻爆发。
唐楼却知道,出手的人是监院,背后支持的却是方丈,除非他有能与之抗衡的力量,否则现在的愤怒毫无意义。
“岳文师兄,记住这一天,等我们再回来时,毕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唐楼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致虚观。
致虚观内,传功道士孑然,今日没有教授弟子,而是坐在空荡荡的传功堂内,望着方丈的方向。
“师兄,你不可能一辈子得意,我孑然势必要在修竹身上扳回一局,把你欠我的都找补回来。”
总督赏赐的五百亩山林水泽,地处致虚观势力辐射的边缘,无异于为道观开疆拓土,但相应的,当地势力就要反弹。
唐楼这条过江龙,在路上就想着会会地头蛇了。
但是眼前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搭建营地栖身。
唐楼一行人,连同道士道童,再加上脚夫杂役,也有四五百人,光搭帐篷可不行。
几百人也是不小规模,吃喝拉撒都有需求,如果不能规范营地的布置,最终将屎尿遍地,垃圾成堆,住处都是臭气熏天,士气一落千丈。
人群当中,也有监院派来的眼线,就等着看唐楼的消化。
没想到,唐楼看似年轻,却有丰富的经验,当年行军打仗,几十万人都带过,区区几百人小菜一碟。
在唐楼的安排下,大队每日赶路以快马传讯,按照人数分成小队,彼此以旗号区别,赶路时井井有条,稳而不乱。
安营扎寨之时,唐楼又按照军营规划,设立内营外墙,夜间轮番巡逻,并安排明暗二哨配合,可谓是防守森严。
就这样一路走来,大队人马竟是没出多大乱子,经过几处险恶山岭时,明明感觉有人潜伏,却最终没有匪徒袭击。
致虚观的道士,也有将军出家的,不乏见多识广之人,一针见血指出,“主事以军法约束众人,必定有家传的将门兵法。”
眼线几番挑拨,均是徒劳无功,还折进去好几个同伴,期待的骚乱没发生,幸存之人只得将功赎罪,将打听到的消息传回道观。
可是监院道士挠破头也想不明白,唐楼家往上十八代都是贫农,怎么能和将门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