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雨水最多的时候,每年的七月都会有个十天八天不见太阳的日子。
虽然去年因纳河没作出什么妖,今后十年二十年里因纳河就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但万峰还是驱车跑到了河边去视察。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暴雨,现在也没停,因纳河里的水就激动的咆哮起来,但是没有去年最危急的时候水头高。
人们也没有紧张的情绪,很多人站在河堤上对着河面指手画脚。
经受了去年的心惊肉跳后,人的心也变大了,有点看不起今年的因纳河了。
山后队长沈宝叼着烟卷抱着膀子也站在河堤上发表高谈阔论,待看到万峰的车停在堤坝下就停止了吹牛,和万峰打招呼。
“万总来了?”
“昨晚一夜暴雨,不放心过来看看,怎么样?”
“没事儿,去年那么吓人的洪水都挺过去了,今年就是小打小闹了。”
“可别掉以轻心,水火无情,要是出事儿了哭都没卵用。”
万峰上到堤坝顶,确实发现与去年那几天的泼妇般的水势相比,眼下的因纳河只像个有几分怨气的小媳妇。
去年计划今年要加高加固堤坝的,但是看看好像没什么动静。
现在洼后的集市已经蔓延到山后队一半的面积了,河坝还是加固加高一些好,万一出事儿就特么全淹了,那损失就大了。
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区上说秋天的时候会拨款下来,先是用石头水泥加宽,等宽度够了大坝在加高一米,这样就是百年一遇的洪水也不怕了。”
既然村上有计划,万峰就没在说什么。
见河边没什么险情万峰就驱车回到小树屯,在经过尤水平批发部门前的时候,见英荣穿着个雨衣在数落正在往车上装啤酒的尤水平。
“你到时快点呀!天下这么大雨你还磨磨蹭蹭的,酒瓶上的商标不都被雨淋掉了吗!”
尤水平依然不慌不忙“掉就掉呗,反正里面装的是啤酒谁都知道,又不是灌的马尿。”
“你怎么和赵本山演的小品里的徐老蔫一样,干活不咋地,扯蛋一个顶俩。”
万峰被这两口子逗笑了“英姐!怎么就你们两口子干呀,雇的装卸工呢?”
“这不下雨吗,我就让他们回去了,赶趟家里有个什么事情,谁知道这天还有要酒的,这下大雨喝啤酒喝个什么滋味?”
下大雨和喝啤酒没啥冲突呀!
就这天喝啤酒的人才多呢。
除了上班的人外,这天不论是种地的还是做买卖的都没什么卵事儿,几乎都聚集在小店里聊天打屁赌钱。
闲着就着火腿肠喝两瓶啤酒不很正常吗!
尤水平总算把最后一箱啤酒装车上了,用苫布盖上用绳子把苫布揽上,和万峰打声招呼后就开着三轮子突突突地走了。
“万兄弟!进屋坐会儿。”
万峰从车上下来,一溜小跑进了尤水平家的门市,他也想了解一下他们的经营情况。
两间门市里全是啤酒,六箱一垛堆的满满的。
“哇!家里有这么多啤酒呀!卖这么慢吗?”
“这是今天早晨送来的两车啤酒,好天现在一天两车,就是这下大雨慢了点。”
“啊!现在一来就两车啤酒呀?卖的这么好?”
尤水平这个啤酒批发部已经干了四个月了,除了开业第一个月万峰经过问了一次,再就没问过。
他也不是天天走这门前。
很多时候他开车出门直接走他家门前直奔许斌家左边那条村里的水泥路。
这条路因为是村中道,平时没有几辆车走,不像下面那条路车来车往的。
英荣拿了一瓶饮料给万峰。
“托兄弟你的福,姐现在干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