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烦意乱像潮汐冲刷沙滩那样在他的神经上来回地冲刷了有几分钟。
在心烦意乱的同时他还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直到几分钟后他才归于平静,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这个年他自我感觉过得内心相当的平静,不但内心平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很平静。
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既然内心如此平静为何又会有这种感觉?
他可以确实这不是身体方面的原因,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非常健康。
那这股纷乱的情绪来自哪里?
百思不得其解后,万峰和栾凤到姥爷那屋对长辈挨个拜年,每人分发了一个一百八十八元的红包后,万峰回到自己家,又到栾凤父母那屋去拜年发红包后就回到自己这屋,躺在炕上胡思乱想。
“不许睡觉,守岁!给我发红包。”
栾凤凑到万峰身边,嬉皮笑脸地。
“你缺钱吗?”
“不缺。”
“那要什么红包?又不是小孩。”
“那不是你发的吗,意义不同。”
万峰先摸滑雪衫的右兜,想想不是,把手伸到衣服里从左上兜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红包扔给栾凤。
栾凤像别人家的小孩一样趴在炕上用手指拨开红包口先往里看了一眼。
“好少,去年你可是发八八八的,今年少了七百。”
去年栾凤的红包是特殊的,今年则和那些长辈一样都是一百八十八。
多少只是个意思而已。
万峰没出声,十分钟过后当栾凤从父母那屋回来的时候发现万峰已经进入了梦乡。
没了万峰的陪伴,栾凤的守岁就是纸上谈兵,不到两点就哈欠连天,枕着万峰的肚子也睡去了。
对于不赌钱的人来说,过年除了串串门聊聊天以外好像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初一的早晨,万峰到一些他认为值得去的人家拜年,先到大舅家拜年,给表弟和表妹每人发了一个六十六元的红包后来到了梁万家。
梁万的两个小姨子早已出嫁,他家的人气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旺盛了,梁万两口子和他父亲儿子正聚集在炕上看电视。
万峰给梁万的老父亲发了个六十六元的红包。
然后到梁华的房间又给两个到现在还叫他姐夫的假小姨子发了红包。
“还叫我姐夫,让你真姐夫听见不打你们。”
梁华的两个妹妹一个十二一个十四五了,早已不是一块钱就能打发的乐呵呵的年纪。
“姐夫,你也太扣了吧,才八块八块。”
看到没有八块八都嫌少了。
“因为我不是你们真姐夫,八块八就不少了。”
梁华也定亲了,她对象是同村一户李姓人家的青年,初四要到人家去过年的,因此眉目含情的样子,大概心里正处于小孩放小鞭那种想要又害怕的复杂心理。
“今年是第一次到人家去过年呗?唉!回来就处女变大嫂了。”
梁华一听脸就红了“你这家伙,怎么说着说着就变味了?”
“什么叫变味?这是实话,说实话难道错了?有能耐那天你别让小赖子碰。”
梁华对象外号李癞子,小时候因脸上长癞而得名,后来癞没了但外号却留下了,被一直叫到今天可能还会一直被叫老。
“你赶紧走,你这货就没一句好话。”
大过年的撵老子走?老子可是你的上级领导。
梁华这些年也算是服装厂的老人了,现在是一个二十台机器的小组的组长,手下也管着二十多号人。
“梁华,我很认真地告诉你,女人第一次干那事儿可是非常痛苦的,简直痛不欲生,真的!能不能苦尽甘来就要看你家癞子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