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鲁斯辖布呢?”
同样身披白色甲胄的多铎道:“听说俄木布虎楚尔被哥哥杀了,他逃了。”
多尔衮冷笑一声道:“他以为皇帝能庇护他?”
多铎叹口气道:“岳托,杜度两人在张家口也没有占到便宜,他们的粮草被焚毁,奴隶被劫夺,伤亡过万。
兄长,不能对俄木布虎楚尔他们要求太高了,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是强敌。”
多尔衮坐的笔直,双手按在膝盖上瞅着军帐外湛蓝的天空道:“云昭!他是朱明的反贼么?”
多铎道:“说他是,是说他控制了关中,架空了朱明在关中的统治,就连皇族也对他俯首帖耳,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说他不是,他对朱明又忠心耿耿,不论是赋税,还是各种派饷,从不短缺,甚至在救援朱明百姓方面也不遗余力。”
多尔衮笑了,拍拍膝盖道:“反间计没有用吗?”
多铎苦笑一声道:“用了,自从云昭派人公然在白日用甲士杀进兵部尚书家中造成血案之后,就没人再提云昭这个名字了。”
多尔衮惊诧的道:“皇帝默许了?”
多铎道:“是的,皇帝默许了,从朱明京师内廷传来消息说,皇帝不死,云昭不反。”
多尔衮仰天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一半忠义,一半反贼,太有意思了。”
多铎见兄长大笑,不由得皱着眉头道:“我们兄弟为皇帝所不喜,此次遭遇强敌,兄长真的要用正白旗的将士来填塞归化城的壕沟吗?”
多尔衮摆摆手道:“皇帝对我们兄弟心怀警惕之意不假,不过,还做不出利用敌军来消耗我正白旗满清将士的恶毒心思,这些将士属于我正白旗,更属于皇帝。”
“可是,从岳托送来的军报里可以看的出来,云昭在归化城以东的地方修建了长达两百多里的防线。”
多尔衮喝了一口马奶道:“绕过防线就是了,云昭没法子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修建出几百里的防线。
归化城孤悬塞上,就是一座孤城,古往今来,从没有一座孤城可以独立生存,一个都没有,他云昭何能例外。
此次作战,重点不在归化城,而在河套九原之地,在土默特川!”
多铎咬着牙道:“我们已经征服蒙古诸部一次,难道还要再征服一遍吗?”
多尔衮笑道:“别急啊,这才两次你就受不了了?我估计,只要蒙古人居无定所,我们就没法子完成对他们的真正统治,以后还要继续征剿的,就像朱明在早年做的一样。”
“岳托,杜度已经上本,自认失败,我们正白旗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总是觉得他们没有安什么好心。”
多尔衮叹口气道:“这些人已经学坏了。”
多铎怒道:“那个范文程还在教唆岳托,杜度。”
多尔衮看了多铎一眼道:“所以,你在盛京,就强行睡了人家的老婆?”
多铎大笑道:“那个女人不错,我后来不是还给他了吗?”
多尔衮笑着摆摆手道:“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没的让人看轻了你这个固山贝勒。
传令下去,明日继续朝张家口进发,同时,派出小队游击,一路捉拿见到的所有人,没有仆从军,我们就再征招一些。”
大军离开了,俄木布虎楚尔的人头却留在了这座废弃的营寨。
一只闻到腐肉气息的红嘴大乌鸦从远处飞来,落在这颗已经发臭的头颅上嘎嘎的欢叫两声,就愉快的掏出一只眼珠子大嚼起来。
一枝羽箭从远处飞过来,将这只得意忘形的大乌鸦钉在地上,乌鸦拼命地煽动翅膀,过了片刻就不动弹了。
一个身穿花花绿绿衣衫的少年人从草丛里爬了起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