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样子朝鲜国王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云昭身着大礼服,泥雕木塑一样的坐在高高的丹樨之上,瞅着自己的臣子排着队向他进献贺表。
张国柱的大礼服式样也非常的复杂,看的出来,这个土鳖穿上这身衣服,抱着笏板想要目不斜视努力想要走出一条直线来。
他走的一点都不直,两次差点掉进边上观天的水镜里。
朱存极宽袍大袖,双手平举在将象牙笏板抱在胸口,口中不断地发出指令,声音洪亮,每一声都像是从肺里发出来的。
张国柱终于将贺表放在了一张红漆木盘里,朝云昭弯腰施礼之后就要离开,就听云昭道:“爱卿为我大明国相,有监督百官之责,不如就站在这里监督臣子的礼仪。”
张国柱抬起头平静的看了云昭一眼,然后再次弯腰施礼道:“微臣遵旨!”
说完话,就学着朱存极的模样,将笏板抱在胸前目光炯炯的瞅着其余官员继续进献贺表。
紧接着就是韩陵山迈着轻快地步伐走了上来,他好像从来拘谨这种感觉,虽然身上穿着式样同样复杂的大礼服,却脚步轻盈,三两步就上了丹樨,一整套礼仪行的行云流水,让人挑不出丝毫瑕疵。
不过,他也被云昭留了下来,站在丹樨的另一侧,跟朱存极,张国柱一个模样,他们脚边上就是装满水的水镜,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好笑的模样。
不论是韩陵山,还是张国柱都狠清楚云昭的恶趣味,他们一点都不在乎,这套朝仪是他们想了很久,又参考了历朝历代皇朝礼仪的基础上制定的。
或许在云昭看来是可笑的,但是在百姓以及观礼的人看来,这绝对是庄严肃穆的大场面。
当钱少少,云杨,周国萍一行十人都被云昭留在丹樨上之后,云昭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就显得没有那么蠢了。
一个团队,总比一个人看起来要强大,热闹一些。
冗长的献礼仪式结束之后,云昭已经坐的口干舌燥。
为了这一刻,他从昨天晚上起就没有喝水,没有进食,就是为了把这一场长达五个时辰的大礼仪坚持下来。
当云昭感谢了最后上来献礼的贤达之后,同样站立了一天的朱存极这才调动丹田之气大吼一声“礼成!”
云昭起身带着一群人回到了人民宫。
才离开了人们的视线,云昭就烦躁的扯掉了头上的冠冕丢给了张国柱,他一边走,一边解开身上这套复杂的衣衫,且一边走一边丢。
最后只剩下鞋子跟里衣,这才长舒一口气,回头看着那群环佩叮当乱响的部下道:“舒坦啊。”
张国柱将冠冕小心的交给了内侍,甩着发麻的胳膊道:“以后就好了,这虽然是繁文缛节,却是必须的,我们总要尊重一下逝去的同伴吧,如果没有大礼,谁会认为我们干的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呢?”
韩陵山道:“哪怕是强忍,我们也必须忍下来。”
云杨学着云昭的样子撕扯掉身上的衣衫,丢掉帽子露出自己的大光头,随便坐在地毯上对周国萍道:“你穿这一身看起来有些新娘子的意味,多少好看些,老子穿这一身衣衫,像是抢来的。”
周国萍得意的扯扯自己身上的衣衫道:“主要是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随着侍者端来了茶水点心,一群人顿时就没了闲聊的想法,包括云昭自己也吃的狼吞虎咽。
张国柱瞅瞅面前这些人吃东西的模样,叹口气对云昭道:“以后不能这样。”
云昭咬一口点心吞下去瞅着张国柱道:“还是亲近些好,我告诉你啊,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实在是有些害怕。
你看啊,丹樨上面就是青天,后面还有一个冒烟的巨鼎,我坐在巨鼎前边,不像是一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