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上面挂彩的战士,大声的提议道。
似乎只有提高嗓音,才能表达他此时此刻的那种不满的心情。
这个战士,刑志国认识,他是所留一干战士中,唯一的一个排长。
“二狗子,你吼什么吼?以为声音大,就显得自己有理了?”刑志国毫不客气的教训起了那个抗议的排长,“你还有没有这个组织纪律观?还有没有我这个副团长?四周都是鬼子,你这么大声音,嚷嚷什么啊?是不是害怕鬼子听不到?”
二狗子反驳了一句,“我没有,我就是想不通,副团长凭什么把我们这些人给留下了?我们是四营的兵,我们也想为四营死去的战士们报仇。”
“报仇?”刑志国指着二狗子,训斥道:“报什么仇?就算报仇,也轮不到你小子,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好好的养伤,等反扫荡结束后,迅速归建,把四营的这个火源给我传下去,四营垮了,可不能没有火种,你们这些人,就是四营重建的火种,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没有?
当然是听明白了。
要不然二狗子他们的心情,也不会这么的沉重。
这番话。
其实就是刑志国在交代后事,交代自己的后事。
换言之。
刑志国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心来执行这一次敢死任务,否则他不会这么说,这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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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二狗子的语气,有些哽咽,他听出了刑志国话语中的那股子决死的死志。
“老子不是团长,老子是副团长,你别给老子戴这个高帽子,也别他娘的哭了,有毛哭的,你听着,我现在就任命你为四营三连连长,及四营代理副营长,别的不管,一定给我把四营重新建立起来。”刑志国好似李云龙附体,环视着他留下的二三十人,“你们就是我刑志国为四营留下的火种,你们肩膀上面的担子很重,记着,一定要重建四营。”
说罢。
刑志国也没有理会那些人,招呼一队和二队的战士们行动了起来,大家伙依着刑志国的交代,一个个的滑落到悬崖底部。
刑志国又把路线大致的说了一遍,带着大伙悄无声息地出发。
一行人穿过公路,到了河沟边上,顺着干涸,但却还有些水的河沟子,就朝鬼子这边摸过来。
一边走,一边将心提到了半空。
唯恐不小心发出动静,坏了本次突袭。
一步。
两步。
三步。
一百步。
刑志国领着头走在最前面,好不容易找到鬼子帐篷边上的地方,招呼大伙小心翼翼地顺着渠子往鬼子宿营地里匍匐过去,同时把几个战士布防在河床边上,两挺机枪架好,准备掩护。
这会儿就到了二更天。
二更天,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也是睡得最香的时刻。
帐篷外面的鬼子哨兵,也是两眼皮打架,呵欠连天,听着后面有动静,还没来的及回身,一根炮车轱辘上的铁棒就居高临下,还带着一丝呼啸风声的砸过来,头盖骨喀嚓一声就裂了,脑糨子喷了刑志国一身。
刑志国也不嫌弃脏,在死去鬼子倒地的瞬间,忙用手扶住了鬼子的尸体,轻轻的将其放在了地下。
鬼子的哨兵,得静悄悄的解决,不能发出这个动静,要不然就惊动了鬼子。
还真是静悄悄的解决了鬼子哨兵。
跟在刑志国身后的蔡水根,拎着手里的刺刀,朝着鬼子的后心捅了进去,另一只手在刺刀捅进鬼子躯体的瞬间,麻溜的捂在了鬼子的嘴巴上面,令鬼子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鬼子嘴被捂上了,挣扎着身子往下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