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薇姐用京腔唱道“……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多情自古伤离别,应念我,终日凝眸。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
在薇姐起身那一刻,庄叔就已目露惋惜,脸上神情戚戚然,好一个女哀父伤。
若雪八卦心极重,拎着丙奇的领子问过究竟。
原来宋妤薇也曾与一男子情根深种,几乎到了门当户对,喜结连理的地步。
只是师门双方因一事反目成仇,那男人深情归深情,可在大是大非上比薇姐更拎的清,为了逃避薇姐,已在外流浪多年,从未回来过。
此时我也想起薇姐平日里在竹亭中琴棋书画,其中有写到
“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还有那“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更有那“相思难表,梦魂无据,唯有归来是”
“直缘感君恩爱一回顾,使我双目长珊珊”
好一个多情的女子!
庄叔灌了一口酒,将酒杯往桌上一掷,叹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尽期。”
此刻最闹心的莫过于若雪,平日里可没少说宋妤薇的坏话,说她是大龄剩女,嫁不出去没人要。
若雪毫无预兆摔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可能是喝了酒,没掌握好力道,力道太重,捂着脸擦眼泪,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若雪狠起来连自己都打,看得我和丙奇打了个寒颤。
歌舞停歇,宋妤薇款款归来。
若雪猛的起身,半个脸有些肿,吓得薇姐后撤一步。
若雪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道“宋姐姐,之前很多有心之言,是我错了,我就是个黄毛丫头,说的话算不得数,千万不能往心里去,祝你早日达成所愿,嫁得如意郎!”
若雪意识到不对,咧嘴笑道“当然奇奇的事我还是管得住的,我今天给你赔礼道歉了,效仿古人杯酒释前嫌,我先干了你随意。”
若雪一杯茅台酒下肚,屁事没有。
薇姐先是一愣,后又掩嘴轻笑。
好嘛,这一笑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