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言依所书者之悟而定!
或三语,或成篇,或可成文册,能书道言者亦是世间此道之极也。
但能将道悟出来却不一定能写的出来,云篆不是那么好书,而龙凤象体文字更不是好成。
写的这不是字,是天道!
天道不彰,隐显于蒙,既然能被记载而成文,安能是一堆废话?
茅真黄更不信此篇道言成者会浪费极大的心神,去告诉他一个隶文可载的宏观之理。
其中定有他想要的东西,但就是此时不得法而已。
而这个法怎么得?
茅真黄不知道,他只能再重新审视一遍这个世界。
岁月变换与世态安迁!
鸟兽之生,成长,翱翔,诞代,精尽,尘归于苍茫,岁月轮转,下一代依次而盛,草木衍长,苍翠青葱,大地黄萎,百季而更
没什么不同的世界,唯一与中洲不同的就是这片世界的大地很宽广,心神所及根本望不到天地尽头。
但这是地极的世界,也情有所谅!
而需怎么破法?
无量色身智神通九色无边妙光迸发大放,茅真黄迷茫着神情顿陷沉思冥想之中。
他是天,要将自己怎样置于地的角色?
在本是对立的二者之间找到一点变,谈何之易!
也不知是不是无量色身智神通的作用,茅真黄看着枯荣更代的野草冥冥之中好似诞了一点灵光。
道者何也?
道在天地间,无物不具,无处不有,上而日月星辰云电雷雨,下而山川草木鸟兽人物,以及蠢动含灵、有情无情等物,无非道之运显。
天既是道,而他此时是天!
万物既是道之化显,而他这双天眸难道不可化万物?
一点通则皆是通!
心中所向,身之所显,在这方道言的世界当中他这双天眸无所不能。
困迷更是自解。
降下自己的天眸,茅真黄将自己这堆眼化成了一株野草,瞬间不一样的世界,一切都变的新奇不已。
手脚成了根须,深深的扎于大地深处,汲取着一点点黄光以慰自身之长。
这不是普通的黄光,而是地属灵气!
常若不闻,入微才可见。
很神奇!
茅真黄现在都记得翟老六与他的唱词,恢张万化之枢,斡运千机之柄,物不禀此而不生,神不通此而不灵,灵滋众妙,昱遍五方。
人仁之修,灵以辅神,植以繁生,亦需土灵。
草亦有神,通人!
但草木亦胜人,人先天不可汲重土之灵,而草木可易。
但这方世界没有给茅真黄过多的观想时间,他这棵草就迎来了寒冬之变。
脆嫩成了焦黄,茂叶落地而泥,他这株野草刹那之间变的枯萎而干。
但他这株草没死!
根还在汲取着大地馈泽的点点黄光,滋润着他渡过这漫长的风雪寒冬。
茅真黄没有过多的关注自己死没死,他知道自己根本死不了,而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跌落于地的枯叶之上。
汲取了三季黄光的落叶,宽大而肥厚,就这般又再次的回归了大地。
风雪掩埋,狂风蹂躏,一个寒冬外加春季细雨的糜烂,他的叶化彻底的化成了一捧泥土。
地因何承物以厚德?
遵性心,顺自然,以草木之枯荣去鉴地坤之厚,茅真黄感觉好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也终于知道为何金丹之死,会用天地气柱这种东西出现。
就是这片叶化成春泥的过程,化自身所耗为天地之损将触手可及!
但一番有所悟之后,他才知这是一个多么狭隘的想法。
世间没有索取而不回报,厚土大地亦然,但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