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难万难。
那群人也没几个能有他十二年的战场经历,更没有他满身的伤疤,别说被砍三千六百刀,就是一刀他们都嫌疼死。
但茅真黄不甘了十二年,别说此时三千六百刀,就是三万六千刀,他只要不死亦可扛得!
肥硕的身躯生生被割了三天三夜。
天道之刀没有一刃割在重复的伤口之上,双眼血红的茅真黄全身已经彻底成为一血葫芦。
肉片纤薄的好似梅菜扣肉里肥瘦相间的大肉片!
还好伤口不深,天道不过是让其承受割戮之苦罢了。
缓了半刻钟的时间,在无一刀降临肉躯之后,茅真黄知道这一关算是抗过去了。
剩下的他这盘大肉片将面临发朽发臭,直至生出蛆蝇在三天三夜,受蚀骨钻心之痛。
蛆蝇来的甚快,天刀而停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茅真黄就感肉片与肉片之间一阵奇痒难耐,刚开始是一点,没过片刻就变成全身肉花都在翻动。
低首对着自己身躯望了一眼,无数的活蛆在伤口之间上下四窜,指甲大的白花花蛆虫多的甚至掉的满地都是,周身更是已经开始荡起腐臭之味。
“呼~~~”
茅真黄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之后,直接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心为净!
这一灾不光折磨人,还恶心人。
他都不敢想要是个女修士走过这一关将会怎么样。
第二个三天三夜。
这一劫茅真黄感觉要比第四灾难过的多,蛆虫并不会恶心到他,但那种全身被钻探噬咬的痛苦就是连他都有点忍受不了。
最后没办法,憋的他只能拼命的去回想大梁西北地十二年的痛苦生涯,来分散肉躯被折磨的痛苦。
他想到了陈瞎子,想到了永河子,想到了自己无数次躺在病床之上无药医治而痛苦的呻吟,更想到自己持着战刀为大梁几百次的冲锋屁都没换回来。
直到口中传来阵阵的轻咳,茅真黄才将分散出去的心神拉回身躯之上。
蛆虫飞蝇已经消失在伤口之中,不过却给他留下一具破烂腐臭的身躯。
第五伤痈之灾过,第六瘟灾之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