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了空!
擦着相随娇的身影直直的奔着何神光而去。
而茅真黄在顺着刀擦过去的一刹那,似乎从相随娇上翘的嘴角中看到了一丝恣狂的轻蔑。
这是一把极快的刀!
快到连何神光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是神识探知到一个杀气凛然的黑点,本能意识的就是一个低头,一股寒风顺着他的脑门就轻擦了过去。
只差半厘之距!
近的何神光甚至都看清了黑光杀器上的铭刻篆字。
冠都!
这把差点要了他命的刀,叫冠都。
“入你娘的!”
茅真黄窜到何神光身后,立马定住身躯转首朝着相随娇的身影就是句气急败坏的大骂。
他被这贱女人玩了!
对方估计早知道他在山缝口处躲藏着,美背也是故意给他茅真黄露的,就等着他急不可耐的奔去劈砍一刀。
而她也早已准备好去闪避这一刀。
相随娇这贱人是在拿他来顶何神光的雷,此时他茅真黄不是顾北骢都成了顾北骢。
回首阴鸷的盯着这个妖冶的贱女人,茅真黄心中一个疑问怎么解都解不开。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定会砍这一刀!
“顾郎君,谢谢及时来救你家娘子!咯咯~~~”相随娇美目轻眨间,八道粉绫转首朝着何神光弥漫而去。
笑容之中带着无尽凶煞,转首的杀招根本不给何神光半点喘息机会。
最毒妇人心也不过如此!
而何神光摸着齐刷刷的短发还有点发愣,发髻被枭了首,剩下的头发连半个脸颊都没能遮盖的住,前额头发被疾射而来的粉绫劲吹的顿时炸起。
那是他见过最快的一刀!
但面对迎面的杀招已经容不得他回想刚才的惊魂一刻,脚狠狠的踩在火鹤的头颅之上,整个身躯瞬间随着仙畜急速下坠,手中法印翻飞,朝着虚空一个拉扯顿现一擎天火燎大翼,对着八道杀气四溢的粉绫狂卷而去。
茅真黄看着突然回首一道杀招的相随娇心中一突,拽出一张渡节云空飞步咒符撕碎就是个疾走,随着远遁擦着脊后瞬间蹦现出一道阴冷杀意充斥,在回首之时原站立之处已经隆起一排排的尖锐冰晶之刺,足有树木般长短,比长枪还要尖锐。
天冰破符咒!
后背唰的冒了一层冷汗,气煞了胸肺的茅真黄在看向相随娇那张笑岑岑的脸时,对方跟他打了句哑语后蹑履对着大地就是一点。
哑语只有三个字。
茅——真——黄!
随后一个踏步间娇躯已经成了一个点,在一踏步间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只给他的脑海之中留下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呼~~~”
茅真黄狠狠的呼了一口气,这三个字简直解开了所有疑问。
道行浅了。
而道行浅了的后果就是将自己置于生死之地!
“你是顾北骢?”
何神光对着相随娇消失的方向凝望了半天,然后转首对着茅真黄就是一声。
“我说不是你信么?”
茅真黄哪里想到拿这个名字作恶才几天的功夫,就要还!
而眼前这位强的还让他跑都跑不了,估计人生之中最糟糕的境遇也就是如此。
“无所谓不是嘛!”
火鹤之上的何神光对着他一声冷嘲,观楼与间皂宗之间的宗战已经将二宗彻底对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穿的宗门服。
“我不过是个天命!”
茅真黄阴着眼神望向这道有点高傲的身影,对方修为不会超过二十岁,但却有比他高一大境界的修为。
当然还有一只异种蓑羽鹤!
“你斩了我的发髻。”
何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