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的符箓,紫符两张,蓝符六十,黄符六百多张,其中九成九都是“杀”字符。
茅真黄望了一眼那两张仅有的紫符,犹豫了再三后将这两张紫符又给塞进酒葫芦当中,然后从中捻出一张蓝符与一张黄符。
十张紫符纸就成了三张“杀”字符,被王道宁拿去一张,剩下这两道紫符茅真黄想一想要用都会肉疼。
而捻出的一黄与一蓝也不一般,黄的为敕墨天罡守身咒,蓝的为渡节云空飞步咒。
一守,一退!
敕墨天罡守身咒他以前用过,能抗筑基初期修士十个呼吸的火力,但就是用时不能动,而渡节云空飞步咒撕了之后,一步顶百步,有三息的时间可以让他撒丫子狂奔。
这道蓝符算是他压箱底的东西,攒了四年的时间,当年也不知道在大梁西北地驻掌修士增文子那里怎么骗出来的。
对着此二符看了两眼后茅真黄又抽出十张蓝符,然后转头对着那只“大鹌鹑”阴鸷的盯了盯。
可能观楼宗修士骨子里就有一种疯的基因,总喜欢以小博大,更喜欢兵行险道,不光相韩渠如此,就是他茅真黄亦是如此。
但相韩渠知道,这么干的后果要是成了,回报他的简直难以想象,而茅真黄也知道这个道理,两张紫符保命,一蓝一黄符咒护身,这么拼一把的成功率应有五成!
五成绝对是一个可以让修士疯眼的几率。
若能成,回报他的也将会是难以想象,筑基修士的家底可不是天命期臭穷酸可以比的。
茅真黄深呼几口气静了静心神,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这种事情放在中洲宗门史里很少有人做过,而做过的都已经进了史书。
而记在宗史上的这种人通常分两种,一种是失败死了的,全成为了后代笑柄。
还一种是活下来的,都成了一个时代人杰。
是贻笑大方还是人杰,有时候就在一念之间。
茅真黄为了这“一念之间”盯向大鹌鹑的目光更是一眨不敢眨。
因为这只“大鹌鹑”不会一直打盹,它会时而飞起来那么片刻活动筋骨,虽然飘荡的不远,但也足有那么四五十息的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他茅真黄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随着“大鹌鹑”每煽动一次翅膀,茅真黄那颗心就开始怦怦的剧烈跳动一番。
这只蓑羽鹤翅膀煽动了八回,而他茅真黄那颗心脏就跟着跳了七回。
没有第八回!
因为茅真黄看着这只“大鹌鹑”飞了起来已经蹭的就溜了过去,他那颗心脏根本没来得及怦怦直跳。
蓝色符纸六张,黄色符纸九张,手印、捏诀、放玄晶,五个小三才阵一气呵成,转身对着高天上马上要回身的蓑羽鹤望了一眼,茅真黄转身顺着一处岩浆凝结岩就开溜,直到回了自己的老窝,他才感觉自己那颗心脏似乎快要跳出嗓子眼。
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大胆的事!
直看到那只“大鹌鹑”又飞回来开始平静地打盹,茅真黄那颗心才趋于平缓。
山缝口中的那位差不多可以判死刑了,而眼前剩下的还有一只堪比筑基的蓑羽鹤需要解决。
这是一个麻烦!
对方会飞,而他茅真黄不会飞,一招不死这只肥“鹌鹑”回首的反击将会是狂风暴雨般骤急。
茅真黄抽出冠都望了一眼上面卷了的刀刃,然后将其放在衣袖之上慢慢的擦拭了一番。
刃虽卷,但锋却不钝,一个慢慢的拉扯间,茅真黄的衣袖已经无声地多了一道口子。
很利!
杀人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剁一只“鸡”。
茅真黄将渡节云空飞步咒符平放在左腿之上,右手横卧冠都刀柄,整个身躯都进入了龟息之境,甚至连眼神都随着身体泛冰而变的冷彻。
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