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当年他记得在这座山上住着的时候,不说上山下山人密密麻麻的也没差到哪里去,毕竟是堂堂观楼宗的外门子弟居住之地,小一千四五百号的人还是有的,在加上每个外门都会被分配一些其他诸峰的杂务活计,说这座山是蕴素山八峰中人气最足的一座都不为过。
而眼前,静的可怕!
“还上么?我感觉上边也不会有人,可能是一座空峰。”
王道宁神情有点严肃,事态似乎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外门这类人在宗门是一个什么概念?
平时打杂扫地,种田看门全是这群人,天命一重到九重不等的修为,但那是和平时期,而当宗门有危难,又或是大梁有国与国的重大战事,这帮人就是拿刀子顶在最前排的主力!
而观楼宗在大梁四个郡县有七十二个修士驻守点,外派的外门修士更是多达近一千人之数,在加上本宗鹘囘峰上小一千四五的外门修士,两千多的外门天命修士才是观楼的根基所在。
外派的宗门修士根本不敢动,因为观楼宗上头有华阳天宗压着,但宗门会让蕴素山内部的这一千四五外门如臂驱使。
所以这一千四五的人不会凭空消失!
但既然消失了,一切就不言而喻。
茅真黄看着神情前所未有凝重的王道宁道“你想到了什么?”
“宗战!”
“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但我还不太敢相信。”茅真黄对着鹘囘峰上遥遥望了眼后就是一叹。
这是一件比诸国之间战事更残酷的事情,大梁被赵国压着狠揍三年,军兵差不多死了十多万,而观楼宗在西北地死的修士撑死三百多。
但宗战不一样!
根本就没有凡人血肉之躯给你填,他们这帮天命期的外门就是兵,填的也是他们。
修士之间的战争更是没有一丝的仁慈可讲,一个发了疯的金丹期修士冲进他们这群天命之中,可能跺跺脚就会“踩死”一片弱鸡,真要是被绞进去,生死真是靠天命。
“我老子居然能舍尽王家为我上一道护身符,你说不是宗战是什么?”
王道宁一席话,直接捏死了茅真黄最后的不切实际。
只要学了《仓元上箓》那天开始,无论任何人这辈子都会被打上观楼宗的烙印,除非你叛宗,如果没这个胆子,观楼命令无论宗门任何人都需无条件执行。
到那个时候别说他王道宁是不是王家独苗的问题,真要战事不利,整座观楼都有覆灭的危机,就是相家都要红着眼睛用自家人性命往战争里填。
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一道宗门召令根本不值整个王家的倾尽,也只有观楼宗他宗主相韩渠口中的一道避战令,才值!
“上去看看,不要把结果想的那么遭。”
茅真黄望了眼右侧的中庭峰,率先的朝着山上踏去。
鹘囘峰并不高,近半个时辰的山路,茅真黄与王道宁二人就到了山巅之上,入眼的是一片片的木制阁楼层层叠叠。
但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清!
冷清到中间的大广场已经堆积起一堆的落叶无人打扫,任由山巅的微风吹动成滚球肆意驰飞。
空庭、空阁、空山,一座外门修士居住的山峰该有的东西都有,但就是没有人!
冷寂之中带着一丝的萧索。
“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打扫了。”
王道宁站在旷凉的广场之上扫望了一眼,他此时的心情没比眼前的凄清强上多少。
“我想知道相韩渠将观楼宗究竟带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路。”
站在无人的大广场之上茅真黄深深一叹,朝着直插云巅的中庭峰望了一眼。
一座七彩的重楼在一群仙鹤的护佑之下冲出中庭峰,撞碎了天际无边的流云奔着南方无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