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这也是他最初开创战王策的初衷,体内的人族战血有多灼烫,战意有多纯粹,就能够获得越快的进境。
仅仅过去了十数息,又一道膨胀的圣人战血在擂台上升起,有滂沱的剑势蒸腾,又数息后,聂念年收拳而立,感受着周身无形的枷锁,似乎扎根在肌体皮膜,筋骨髓血的每一寸角落,随着他再次出手,这种束缚感愈发强烈。
“你赢了。”古剑真收剑,深深看他一眼,道,“蹉跎一年,你的时间不多了,现在看来,或许还有转机。”
说完他转身就走,但在路过休息区时止步,看向苏乞年,微微躬身一礼,郑重道:“传道之恩不忘,但若有机会,我想刺你一剑。”
苏乞年语气平静,但眼中却有淡淡的笑意,道:“我等着你。”
虚空直播间关闭,聂庚午看着古剑真离去的背影,无奈道:“这小子比念年还要小两岁,虽然血脉极强,但背负了太多,当年初入神圣领域,是重伤坠落在角龙星上,院长亲自出手,才保下了他,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未离开过角龙星半步。”
苏乞年没有多说什么,这世间有故事的人太多,每个人成长路上,都背负着各自需要承载的东西,或主动或被动,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位年轻的剑道圣人没有半点恶意,更多的是想要替换下此前箭伤未愈的聂念年。
“苏叔叔,那段经文……”聂念年面露歉意之色,他认为苏乞年为了他的箭伤,又为了不失公允,才将如此重要的经文公诸于众。
“这部战王策本就是普世法,这世间人族皆可修习。”苏乞年摇头道,“现在看来,或许是失落在了岁月中,眼下不过重现天日罢了。”
战王策!
聂念年眸光一震,浩瀚星空中,任何一重大境界,都蕴藏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但在这个璀璨的大世,天上凡间,多得是惊才绝艳之辈逆伐而上,尤其是天地复苏,两界贯通后的两百年,诸族共存,加上十大究极智慧生命的诞生,年轻一辈在这样前所未有的修行环境中,甚至有人比诸皇年轻时还要更强。
即便如此,能够成为战王,乃至战帝的,无论是天资、才情或是机缘、造化,缺一不可。
至少,以聂念年而今的眼界,还没有听说过,这世间有直指战王的法。
是因为太过珍贵,所以才消失在了过往岁月中吗?
接下来的几天是难得的清静,庚午楼中自成天地,空间技术被运用到了极致,唯一不足的就是冷清了点,当年于苏乞年而言不多的一些故人,也都陨落在了万神之乡前,昔年他修为不足,不能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的风雨,而今再归来,却已物是人非。
说起来,还活着的那头玄武,这些年也早已离开了银河,去到了天界,那里有着属于它的族群与传承,而玄武一族,也是天界不多的,与天庭关系莫逆的神兽族群之一。
除夕夜。
作为玄黄地球华国的传统,因为象征着团圆与新生,也在银河人族中普及开来,这一天傍晚,当聂念年在庚午楼前挂上两个喜庆的红灯笼后,就陆陆续续有人提着年货上门了。
“聂教授好,又来蹭年夜饭了,师母的菜想念得很。”
“这里有一壶陈了千年的血泉,祝聂教授旗开得胜!百战不败!”
“念年,老头子也来蹭饭了。”
当一道苍老而雄浑的声音响起时,聂念年眸光一亮,看向前方:“老院长,您怎么来了。”
这是一位身着青色绣云纹武衣,白发束起的老人,看上去气质粗犷,却也语气温和,而周围来访的,无论是武院导师还是弟子,尽皆露出恭谨之色,老院长,也是当今银河人族的守护者,一位在无上王境中,也走出了很远的帝路强者。
“怎么,兔崽子你不欢迎吗?”老人挑眉笑骂道。
“您这么说就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