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心有破绽,牵挂太多了,牵挂一多,你出手就会有所顾忌,诸般杂念一生,力量就不再纯粹,就像天界清气,至纯至阳,容不得半分杂质,方能孕育出长生物质,你道心有杂,力量注定无法攀升至真正的绝巅之上。”
“说再多没有意义,出手吧,只要你能镇压我,一切都由你主宰。”
苏乞年不想与这另一个自己说再多,他语气微冷,道:“如你一般,却还披着如我的躯壳,这才是对我最大的亵渎,是对于人之一字的羞辱,所以你只能端坐在这彼岸前的礁石之上,妄图以取代他人,来获得自由,若你真的强大,拥有无敌的意志,就不该甘于静候于此,而是竭尽所能,打破束缚己身的桎梏,还在这里与我谈什么心境与杂念,说什么进化终点,你才是真正被力量奴役的傀儡,是没有灵魂的空壳。”
“看来说不通了。”
石案前,那另一个自己缓缓起身,一身白袍微漾,浓密的黑发轻舞,他看上去超然出尘,一双乌亮的眸子像是比墨玉还要晶莹,纯净无瑕,里面映照出苏乞年的身影。
也不见他有丝毫动作,就出现在了苏乞年身前,一股灼烫的永恒战血,像是一轮天阳,在这石山之巅上炸开,苏乞年身不动,任凭这股至大刚阳的永恒战血冲刷,他像是一根定海神针,又好像一头远古天龙盘卧在那里,纹丝不动。
昂!
那另一个自己白袍飞舞,神情淡然,一只手捏拳印,就朝着苏乞年隔空打出,至大刚阳,蕴藏诸般变化的原始拳印,在其手中更显几分缥缈的气韵,宛如来自天国的拳法,超然而上,那拳锋上,永恒战血如天龙游弋,缠绕其上,就连远古天龙的真形神韵,也分毫不差。
苏乞年抬手,永恒战体复苏,他以原始拳印直撄这一道拳印,果然不是那黑雾中的怪物,这另一个自己无论是出手,还是运转诸法,活脱脱就是另一个他。
哐!
两道战帝拳锋在这石山之巅碰撞,发出洪钟大吕般的金属撞击音,有灼烫阳和的飓风,伴着金玉琉璃般的天界清气弥漫出去,苏乞年不退,身前咫尺之地的另一个自己亦不退,两道原始拳印都在发光,晶莹的战辉愈发炽盛,若琉璃般绚烂,滂沱的生命清气流淌,那指掌间,摩诃无量光溢出,将这黢黑的山巅照亮,白茫茫一片。
昂!
两道原始拳印之间,两股永恒战血在交战,晶莹若琉璃的永恒战血升腾,在两人头顶之上,两条战血天龙绵延数里,如天刀的天龙角铿锵而鸣,伴着宏大的龙吼声,在高天之上激烈搏杀,有绚烂的光雨洒落,那是被撕裂的生命清气,亦是两者的意志光辉。
某一刻,苏乞年与那另一个自己同时收拳,两人静立不动,拳锋尚未完全收回,又闪电般轰出。
铛!铛!铛!铛!
恐怖的金属颤音连成一线,像是天界神钟被敲响,恐怖的杀伐气伴着灼烫的战帝气机,将两者脚下黢黑的山体割裂,留下千疮百孔,凌乱交织的裂纹,这种极限的拳光,撕裂了光阴,伴着绚烂的时光雨飞溅,也是临近彼岸了,大帝层次的杀伐力被削弱了亿万倍不止,如此激烈的对决,在拳光交织之地,空气也不过生出了轻微扭曲的迹象。
果然是前所未有的对手,苏乞年眸光愈发湛亮,就像是在与另一个自己对决,彼此之间动用的,都是熟悉的道与法,就像此刻这须臾之间,两人闪电般交手何止上千计,谁也没有逊色分毫,看上去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吼!
有滂沱的龙吟声响起,如天海一般的光明秩序之力,伴着撕裂神魂的天音倾泻而下,那另一个自己在演化天龙八音,在那如海的璀璨的浪潮中,更有锋芒迸溅,像是有亿万口天刀铮鸣,他在交融诸法,衍化至强的杀伐。
光明如海,天音如刀,神圣而阳和的苍茫龙吟声霸道无匹,渗透永恒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