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先锋军刚到,就先给我输了一阵?乐就那蠢货,还把自己折了进入……要你们有何用?”张勋在帅帐中恼道。
李丰和包扎了胳膊的梁纲,这时都羞愧的低下头。
“三千骑兵、精锐骑兵……怎么到了你们手里,就成了一群窝囊废?”张勋怒骂道。
李丰和梁纲心里也有些不服气,也不信张勋能做的更好,只是此时把柄在他手里,也不敢反驳,否则真杀了他们俩祭旗,又上哪说理去?
“这曲阿城中,按说除了少量并州老卒,其他应该都是新练之兵,正面交锋就能令你们损伤这么大?”张勋骂够之后,目光有些审度的问道。
梁纲闻言马上说道“将军!并非如此,我们主要是被那吕布的并州骑打了个措手不及……”
迎着张勋警告的眼神,梁纲连忙继续解释“将军,这不是借口……属下观察过曲阿城上的守军,的确只是新兵,甚至在居高临下的射箭时,角度也找的很差、射速也很蹩脚!”
“哦?这么说,可堪一战的,也就只有那一千并州骑?”张勋闻言眼前一亮。
此时张勋的“八万大军”已经到了,当然……实际上只是两万出头,就在曲阿城三里外扎营。
张勋虽然算不上什么当世名将,但兵法也看过几本,正八经儿的武官出身,知道有并州骑在,哪怕数量不多,也格外注重安排了夜巡和斥候,提防对方夜袭。
毕竟这么大的兵力差距,不赌一手夜袭的话,张勋根本看不到对方有任何胜算。
而当得知曲阿城中,果然都是些新兵的时候,张勋更加放心起来——他的目标,已经是如何更快的拿下曲阿!
中军就位后,在城外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张勋便在城外筑起高台上,亲自叫阵并指挥攻城。
“恩?城楼上那些布幔挡住的是什么?”张勋看着城墙上,一垛垛蒙着灰布,体积还都不小的神秘物体问道。
“这个……之前没注意,或许是虚张声势?”梁纲赧然道。
倒也不怪他没注意,这是看到张勋的中军到了,白图才命人连夜装上的守城器械——规格化的分类生产,令组装和运输都很便利。
张勋不满的看了梁纲一眼,之后便打发他去带骑兵,自己则是在高台上,指挥起了旗手、鼓手。
战场上正是要率领一队队军列的军官们,看旗号、听鼓号,来知道总帅的命令,之后传达给下面更基层的军官。
帅台之上的张勋,在自己的脑补中,已经画风大变,仿佛成了名将名帅一般,有种稳坐中军帐,弹指间便可灭却强敌的感觉!
两军对垒不是打群架,指望一窝蜂的冲上去、乱拳打死老师傅是行不通的,尤其是在军阵观念,已经深入人心的如今。
即使是攻城,也不能一窝蜂的攻上去——张勋也是读过兵法的!
“是偃月阵。”陈宫在城楼上说道。
此时白图也亲上城来督战,太史慈和其他宿卫就守在一旁,陈宫在宿卫里,还看到个眼熟的……但是没多话,也没脑补什么,只是看着下面张勋的军阵变化。
只见张勋的军阵,每队偏向于成列,运动起来的时候,仿佛被无形的漩涡拽着,顺时针的运作着,主体六队军队阵列,呈现月牙状的靠近过来,还是斜月、西侧右翼的兵锋更盛一些,似乎是想以城楼西侧为突破口。
靠近城门的部分,刚好是月牙的凹陷,看似防御薄弱,而且总帅的指挥台也在这里,但实际上却是偃月阵最为凶险之处。
大概张勋还期待着,吕布能带兵冲一冲,他好来个天狗食月式——这是他训练得最熟的军阵变化。
不过吕布显然没有让他如愿的意思,曲阿城一副死守的架势……
西侧的右翼军转眼已经接近城墙,举盾被城上的守军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