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马里南部朱巴河流域,临近雨季到来,一场雨水过后,河岸两边长出新绿的水草,一群数百头羚羊从狭窄的乔木林中探出头,警惕的注视着河岸边的动静。
索马里中部分界线,豪德地区以南,戈里斯高原逐渐从西往东倾斜,伸向东南方的印度洋海岸。一些低洼的平原和河谷在这个地区把高原分割开来。和多山的北方相比,这里的平原和山谷占有较大的面积,它们两侧的朱巴河和谢贝利河为这片地区着宝贵的水资源,两河夹接地带生长着喜人的水草和茂密的树林,是索马里地区非常少见的景象。
哒哒哒的蒸汽炮艇发动声从一处激流拐弯处传来,八九头趴卧在水草中的河马被声音惊到,伏下硕大的马头潜行到水下。
谢贝利河以南,朱巴河从埃塞俄比亚高原直接地流到基斯马尤附近入海,这时候,从它的河口到巴尔德腊以上数英里区域形成一个
急转弯湍流,急转弯湍流处水深河宽,河岸最宽处约有120码(约100米宽),湍流处靠近岸边水域能够通行内河船只,湍流中心区域水流速度过快,小型船只强行穿行容易发生倾覆事故。1865年,德国探险家
冯德德肯一行人搭乘的的“维尔夫号”轮船就是因为不熟识当地水利环境,导致船只在急流中心水域处倾覆沉没的。
“上尉,前面是巴尔德腊湍流水域,德国人的探险队当初就是在这里沉没的。”
一艘排水量500吨的炮舰上,手下军官出声提醒道。
“各炮艇、船只加倍小心,避过湍流中心水域,靠右岸河边行驶。”
赵姓上尉仔细观察着河岸周边的情况,随即发出命令。
“各舰注意,靠右行驶!”……
红黄蓝三色信号旗挥动,每舰间隔数百米的炮舰、武装蒸汽船只接收到旗语命令后,立刻降低船速,缓慢的靠近岸边行驶。……
越过湍流水域,船队平稳的行驶在一处平和的河面上,河岸两边的水草依旧是一番新绿茂密的样子,只不过离岸边稍远处,常青的乔木树林越来越稀疏,只有几棵孤独的阿拉伯橡树点缀在灌木、杂草丛生处。
船队继续向前方行驶,途中遇到几十名手持长茅、骑着骆驼的索马里黑人土著,土著黑人刚刚看到前行在河中的船队,脸上满是好奇、惊讶的表情,随后,二十多名黑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然后十多根长矛就朝着船上扔了过去。
“不开化的蛮夷鬼畜,命令舰队不要搭理他们,全速向前行进!”
赵姓军官丝毫没有把黑人们的举动放在心里,冷冷命令道。
“是,上尉!”
手下军官应答一声,刚要转身传递命令,啪的一声枪响止住了他的脚步。
“没有命令,哪个蠢货敢擅自开枪!”
“长官,枪声不是从船队中传来的。”
“不是我们的人开的枪。”
赵姓上尉回忆刚才枪声响起的方位,侧身接过卫兵递过来的单筒望远镜,向着黑人聚集处望去。
分散的黑人聚集在河岸边,其中个黑人拿着老旧的前膛火枪,一个两只脚踩在水里,浑身黑漆漆的黑人举着还遗留着淡淡白烟的火枪,兴奋得挥动着双臂。
“即刻命令,船队全速向北行驶,意大利人距应该就在我们前面!”
赵姓上尉放下单筒望远镜,思索片刻后,果断做出决定。
“长官,如果前方遭遇意大利国大部队,船队恐怕会遭到重挫,为保险起见,不如先派两艘炮艇前出侦查,确定前方意大利人具体情况后,再做出决定也不迟。”
“意大利殖民军主要集结在沿海的马尔卡、摩加迪沙一带,从我们出发到现在不到一周时间,意大利殖民军即使调整部署,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把部队调派到朱巴河内陆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