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的责骂生生咽了回去,他只能恨恨地瞪着王景,心中怒火高涨:这狗奴婢真的攀上了荼妃的高枝!
刘威扬有些疑惑:“哦?什么话?”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王景一咬牙,连连叩头不止。
莫清江忍不住骂道:“问你话呢?听没听见啊?”
刘威扬看到他额头已磕出了血,心头一软,温言说道:“你说吧。”
王景一咬牙,说道:“回陛下,荼妃说小皇子适才出生……睡觉不太安稳……恐会扰了皇上休息,所……所以,恳请陛下另觅寝处……”
刘威扬眼神释然了,笑着说道:“盈儿的原话该是:让他别来吵到我儿子睡觉吧。”
王景一时没了话,荼妃倒是也没这么说,不过意思么,好像差不多?莫清江眼睛一瞪,借机发作:“混账东西,竟然欺君!”
王景还在犹豫是否跪下,只见刘威扬挥了挥手:“无妨,这话你让你传给我,你也不敢。怪不得你,只要是对荼妃忠心耿耿就好。”
“谢陛下。”王景长出一口气。
刘威扬转头吩咐莫清江:“那今晚,朕就换个地方睡觉。”
说罢,他有些不舍看了一眼荼盈寝宫的门。
莫清江落后几步,在路过他的时候狠狠地小声道:“狗奴婢,别得意!那十板子看来是打得你轻了……”
王景面色不动,也小声讽刺道:“倒是不轻,不过娘娘妙手,一下子就给我治好了。总管要是没打够,下次再来呀!”
“你!”莫清江被噎的不轻,又见刘威扬快要走远了,只得闭上嘴跟上去。
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王景慢慢地吐出一口气,进宫这么久,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一条狗。
他回过头来看着宫殿,凝滞了半晌,王景忽然抖了抖袍子,诚心诚意地对着荼妃的寝殿磕了三个头。他自身的前程,他儿子的前程,他所有的身家性命从此与荼盈皇妃休戚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