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程毕一愣,随后便是狂喜,他急忙让身边两个同僚去把赢的钱全部都拿过来,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在古钥平静的脸上。
古钥闻声,叹了口气。他抬头示意姜乾退后,目光落在了司空羲身上。这空隙,程毕当然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
“古钥,这庄倒不如我来坐更为安稳,光靠着你存的那点俸禄,可不够赌钱的!”程毕哂笑,“还有你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子,一条市井野狗又懂什么赌钱?偷钱倒是有几分本事!”
“官家狗!你嫌小爷揍得太轻了?”司空羲狠狠地朝程毕扔过去手里的空杯盏。
“程家的小儿子,耍嘴皮子也该适可而止一些,不要尽拿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言语,来掩饰你的学艺不精。不过我的人,也让你见笑了。”古钥在司空羲扔出杯盏的那一瞬就接住了,深深的看了程毕一眼,接着准备摇骰,“下注吧……”
司空羲愤愤的朝后退去了。
程毕重重的哼了一声,将手里尽可能多的金铢推了出去,再次押了小。那就是他的赌注,四十枚金铢。众人瞪着眼去看那成堆的金铢,微微颤抖着手。这一场的赌局,下注相对于前几场押的赌注更多。尝到甜头的赌徒总是比那些亏损的赌徒要多,他们盲目的跟上了程毕庞大的赌注,信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孤注一掷。
司空羲被姜乾推上前去,战战兢兢的准备押注,眉眼触及赌桌上如山一样的金铢,有些发怔。
“放心好了。”姜乾拍了拍司空羲的肩膀。
“可师兄他让你押大,结果也不是很奏效……”
“这……”姜乾噎住,索性退出了赌桌,靠近了楼阁入口,开始四处观望影众的动静。
“就押……大!”司空羲嘟囔着把姜乾给他的二十枚金铢扔在了桌上。
“买定离手!”古钥瞥了一眼司空羲的押注,极快的抄起骰蛊开始甩动。
众人的眼随着飞驰的骰蛊而动,一切都寂静了,什么都像是无关紧要了一般,只有骰蛊里面的骰子,才是他们的命。
蛊子声渐轻,逐渐归为了哑然。古钥猛地将手里的骰蛊盖在了赌桌上,激起了一阵金铢的迭响,众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叫嚷,程毕悄悄去看古钥的脸色,发现有轻微的异动。
“公子……两点二!”有披着斗篷的人靠近了程毕,手里捏着一张字条。
“两点二?”程毕沉吟,眼光逼近了渐开的蛊子。
古钥环顾了众人,慢慢地拿开了骰蛊,眉眼里有些几许讥讽。两骰六点一骰三点!竟是大!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两点二么?”程毕低吼,狠狠地抓住了披着斗篷的人的对襟,“你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会这样。”男人有些吃惊,“也许是那边出了点问题,公子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你让我怎么稍安勿躁!那可是五十枚金铢啊!老子就是逛皇城的窑子也花不了这么多!”
“你……程家的人,注意你的言行!”男人也怒了,挥手挣开了程毕,“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你的从属!”
“你最好可以派上点用场!而不是像刚才那样!”
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他们都跟着程毕押了小点,现在居然出了大,那无疑是亏的非常惨重。少有叫好拍案的,也被淹没在了众人的哀声哉道里,甚至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有了尽快脱身的意思了。
司空羲愣了一瞬,想不到他随便押了一个大,竟误打误撞就赢下了!他看见古钥朝着桌上的金铢忙不迭的使眼色,就连忙去将赢的金铢都放进了袋子里。
一些赌徒的钱已经几近输光了,他们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拿仅剩的几枚银铢再下一番赌注。这时,有人悄悄的离开了,他们最后的防线也决堤了,眼见事态不对纷纷抽手走人。少有的几个老赌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