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这个医馆除了白面书生就没有别的人了。医馆不大,但是看上去很是舒服。
那个白面书生正坐在大堂中间的椅子上抄写书上的药材和所对的病症,嘴里还轻轻地跟着念。
庄善方和徐袅袅两人共同搀扶着刘翊下马车,进了医馆。
此时的刘翊已经昏迷不醒了,只觉得是进去的气没有出来的多了,唇色也变得惨白,身子也很沉,好像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一样。
庄善方大声唤道“郎中,快来给我们家公子瞧瞧。”
那原本在读书的白面书生就抬头看了过来,看着病人的病情是如此之重,他便立即跑了过来,犹如一阵疾风一般。
庄善方和徐袅袅将刘翊搀扶到一张木板床上,让他平躺下来。
白面书生立马上前询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得了什么急症?”
一旁的庄善方上前回答道“我们公子之前受了箭伤,现在那伤口化脓了,暗黄色的脓水都要流出来了,恐怕发烧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白面书生急切地问道“你家公子可是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的?”
一旁的徐袅袅夺声而出,说道“是昨夜,昨夜前半夜的时候就开始烧了起来,当时他人还是清醒的。”
白面书生应了一声“嗯”,便坐在刘翊身侧空着的木板床旁边,给他开始诊脉。开始的时候白面书生面色还是缓和的,后来便有些面色凝重了,眉头微皱,问道“你们公子可是中了什么毒?这脉象竟是如此的奇怪。”
听到中了毒,他们便立马想起了那个九环毒,两人同时应声说道“是九环毒!”
那白面书生听了这毒,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二人,说道“这可是何毒?为何我不曾听过有这个毒?”
徐袅袅缓缓解释道“我这也是听一个老翁说的,说这个毒是有九层,皆为奇毒,解开一层必会牵连出下一层,环环相扣,及其难解,一共有九层之多,所以是九环毒。”
白面书生听了,继续把了一下脉,低头沉思了片刻,面色凝重,方才说道“这毒,恐怕我是解不了,我这里只有缓征之药,且先给公子试上一试吧。”
语毕,那白面书生便去药柜里面翻找着,拿出了一个棕色的小瓷坛,上面用红布封着口子。
白面书生将小瓷坛拿到刘翊身边,对着身侧的两个人命令道“把他扶起来。”
一旁的徐袅袅便将刘翊搀了起来,白面书生打开小瓷坛,里面有一只小勺子,只见白面书生从里面舀出一勺白色粉末,掐着刘翊的两侧,刘翊的嘴微微有一道口子,他便直接把那勺白色粉末塞进了嘴里。
然后又急匆匆的从柜台旁边拿出水,从那刚刚张开一点的口子出喂了进去,那些水并没有全部喂进去,有些流出来了,他的衣服有了一些深色的花纹,好像如潮水一般的深色蔓延在领子口。
白面书生将东西放回药柜,便说道“这副药性情烈,但是对毒应该是无害的,而且药效快,相信公子很快就能醒来。”
那白面书生的话果然是真的,不过片刻工夫,刘翊果然醒来了。刘翊初醒,睫毛就犹如一只蝴蝶扇动着它的翅膀。
刘翊颤颤巍巍地想从木板床上起来,可是因为刚刚发烧,导致体力有些不支,很难起来。
一旁的徐袅袅站在旁边,直接扶起了刘翊,并且温柔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好些了?如若不进城治疗,恐怕连樟州都走不到了,那书生说你的脉象很奇怪,想必是那个毒所致。”
书生见刘翊醒了,便走过来,说道“公子切记,伤口切不可外露,免得一些邪祟窜入了,连雨水也不能打湿了。还有这个药每天都要服一些,直到毒解了为止,记住,千万不可断药,不然公子的性命能不能挨到解毒之时,我就不敢保证了。”
想必是书生刚刚听到了徐袅袅和刘翊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