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跌倒,幸好两人靠在墙边,他看着珍珠说:“珍珠,来搭把手。”
珍珠抓起侧边包,另外一只手扶住梁敬安,三人摇摇晃晃的走出去,秘书小陈结完账在门口等待,杨博把梁敬安丢到后座,他的下巴对珍珠一挪,自己独自往副驾驶坐进去。
珍珠只能坐在后座,梁敬安早已经不省人事,歪着头侧过身的摇头晃脑,嘴里喃喃自语,她担心他不舒服,又摇下一点车窗,让车内的空气流通。
杨博朝后座看了一眼梁敬安,问珍珠:“先送他回去,不要紧吧!”
“不要紧。”
接近凌晨的市区失去了白日的活力,整条街如同一条原本朝气蓬勃的黑龙潜伏在地面,往前延伸到不可预知的尽头,等待日照的光线再次给予生命力。
道路两旁的招牌无力闪着霓虹,骑楼下行走的路人披着一身漆黑的斗篷,随时都有可能窜出来似的。
夜晚的凉风从车窗飘然而入,珍珠异常清醒,她仔细盯着梁敬安看,跟以往相差不大,他面无表情时,给人一种天生的距离感。
不过此时的他眼睛一闭,关闭锐利炯炯有神的目光,特别可亲,低沉的呼吸散发出独特的魅力,在行走的车内,高挺的鼻梁在脸颊上画出各色不同的阴影,珍珠替他拭去额头和颈部的汗水,闻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水味。
珍珠是喝了一点酒,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就寝,可是她看得出神,像是要把他的轮廓跟记忆中的梁敬安相比,是不是还是同一个人?
此时,梁敬安难过的摇头,两只手在空中随手一抓,一只手握住珍珠的手,他的掌心刚好罩住珍珠的娇柔的手,闭眼皱眉低语:“珍珠,别走。”
珍珠睁大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梁敬安的手握得牢紧不放,真实的触手可及。
在振誉大学毕业后,她没想过会再遇见梁敬安,因为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要再遇见已经是很难的事,所以珍珠一直把他放在比宋泉还深处的地方,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也带走当初对他的感觉,还以为烟消云散、云淡风轻,可是今晚见面,即使她理智振作,还是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胃捣腾的厉害。
认真来说,她有可能是喜欢他,因为他有能力保护她,为她遮风挡雨,可是,她也害怕他,因为他天生有领导的特质,说话毫不留情面字字戳中她的心,她好不容易痊愈了,何必再去碰这个伤口呢?
珍珠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回,感觉脸颊冰冷,她用手轻抚,才发现自己的泪水早已经流了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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